一旁的于夫罗兄弟俩及其麾下的部众,虽不解其汉军所唱的军歌究竟何意,但也能从其中感受到一种悲凉之感!
待缅怀完逝去的将士之后,杨广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于夫罗兄弟俩说道:
“两位王子,眼下我等虽取得了暂时的胜利,成功除掉了须卜骨都侯,但接下来南匈奴能否顺利从眼下的动乱之中摆脱出来,还要看两位王子的了。”
“将军放心,别的不敢说,眼下部落中身负栾提氏直系王族血脉的就只剩下我兄弟二人,只要将军能率军在这驻扎一段时日,借着汉军的威压,我兄弟俩有办法说服那些剩下的族老重新拥立我为新一任的匈奴单于!”于夫罗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如此就有劳两位王子了,不过我等远道而来,再加上朝中尚有重任,不可能长时间停驻于王庭。
我只能给你十日的时间,若是十日时间内你还不能彻底安抚下所有的匈奴部众。
那么我也只能说声抱歉,接下来等待南匈奴的便是下一任护匈奴中郎将麾下的数万精锐的军了!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你们兄弟俩可明白!”杨广忽悠道。
于夫罗兄弟俩闻言顿时冷汗就流了下来,本来在从杨广那得知了汉庭对南匈奴此番动乱的处置之后,兄弟俩就一直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南匈奴便会像昔日的北匈奴一般成为历史。
这才费尽心机的讨好杨广,想让自己的族民能够逃过一劫。可是听杨广此刻如此说,那颗本来稍微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原来,早在之前突然遇到于夫罗兄弟俩率领的匈奴残军之后,在简单了解过这兄弟俩之所以如此凄惨的经过之后,借着两者信息的不对等,杨广心中顿时便心生一计。
故意夸大了汉室此番对于南匈奴叛乱的重视程度,慌称自己等人只不过是汉军派来的先头部队,后续还会有数万大军在新任护匈奴中郎将的带领下正在河东修整。
一旦此番先锋大军没有取的预想中的结果,接下来护匈奴中郎将麾下的数万大军便会直扑匈奴王庭而来,将南匈奴人彻底剿灭。
而在听说此番新任护匈奴中郎将之人乃是前些年将东羌亡族灭种的那个杀神段颍之后,于夫罗兄弟俩顿时便相信了杨广的鬼话。
毕竟在他们的认识之中,汉人虽然有着强大的武力,但骨子里却始终有些心慈手软。无论他们反叛了几次,只要他们稍一服软,汉军便会立即接受他们的再次归附。
可是段颍那家伙,简直就是汉人中的异数,对于他们这些反叛的异族一向心狠手辣,丝毫不见汉人标榜的所谓仁义的样子,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星。
虽未直接与其会过面,但从凉州传来的消息来看,能够将那帮羌胡镇压的服服帖帖的也就只有段颍了。
而杨广作为段颍唯一的弟子,早在上次北伐鲜卑之时他们兄弟俩便在羌渠单于的口中得知过了。
毕竟作为那场大战中唯一没有打过败仗的将军,还将那位不可一世的鲜卑单于直接打落下神坛的年轻将军,想不引起匈奴人的注意都难。
也就是靠着段颍弟子这一身份,于夫罗兄弟才对杨广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在他们看来,若是身后没有依靠,就凭着眼下的这数千汉骑便敢直入匈奴王庭,简直就和送死没什么分别。
这也就有了接下来的种种。
在打发了于夫罗兄弟俩前去安排接下来匈奴人的安抚工作之后,杨广刚想叫过太史慈等人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之时。
突然,城外一阵喧闹声传来,杨广还以为是那些逃散的匈奴人找到援军之后又杀了回来,连忙召过太史慈,典韦等将率领自己的亲卫一同过去打探一番。
可是还未到城门口,便见到一月未见武安国正率领着一队三千余人的汉骑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末将武安国,参见主公,率军来迟还请主公恕罪!”武安国在来到杨广面前之后,连忙下马抱拳告罪道。
杨广见状这才将刚才又提起的那颗心再次放了下来,连忙道:
“哈哈!霸候请起,尔等来的不晚,正是时候,本来我还以为你们自凉州过来还要两三日光景才能赶到,为免走漏消息,错过战机。
吾这才冒险率军往这匈奴王庭试探一方,没想到,运气不错,竟让我等一战功成。眼下须卜骨都侯受首,我还愁眼下兵力不够,难以彻底弹压剩余的匈奴之人呢?
眼下有你们这支生力大军的到来,我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杨广轻拍了拍武安国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什,什么?主公,此战竟然已经结束了吗?”武安国一脸惊讶的问道。
“是啊!霸候,你还是来晚了一些,不然说不准还能最后分一杯羹呢?”一旁的太史慈也是一脸高兴的说道。
“天哪?本来我还以为这次能好好的捞个战功,这才马不停蹄的率军一路赶来,竟然还是差了一步!这次那匈奴单于的首级该不会又被子义你给拿下了吧?”武安国一脸悲愤的问道。
太史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子义,那想来应当是典君了!”武安国接着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