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杨广两师徒正在详聊鲜卑现状之时,汉宫中刘宏正按照先前与杨广相商的计策逐步实施。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王甫自朝臣中走出向刘宏施礼道。
“哦!不知冠军侯所谓何事?”刘宏佯装好奇道。
原来昨夜,刘宏连夜便召来王甫,与其商议此次出兵应当排遣何人领兵才可万万一失。而正巧时护羌校尉田晏因他事犯法,要被问罪,为了逃避罪责,于是便出钱贿赂中常侍王甫,想让其帮忙转任他职,建立军功以便将功折罪。
而此时西北羌乱刚平不久,在西北并无立功机会,要想立功唯有将视线转向北方,近些年来鲜卑扣边日益频繁,于是其便向王甫提议想转任为破鲜卑中郎将,北伐鲜卑建立军功,而这恰好正中其下怀。
“启禀陛下,近年来北方鲜卑在檀石槐带领下日益壮大,其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馀,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尽归其所有。
其地几乎与吾大汉所有边地交接,并常有骚扰吾大汉延边九郡之举。故臣以为应派兵北伐鲜卑以作威慑,让其不敢视吾大汉为无人!”王甫一脸忠心的说道。
“陛下不可,眼下西北羌乱方定,国库损耗殆尽,民力消耗极大,正是需要休兵养民的时候,实在也不是重启战端的时候啊!”中郎蔡邕出面谏言道。
刘宏还不待回复,就见尚书卢植也出面赞同道:“陛下有所不知,檀石槐此人也极不简单,在其领导之下原本分散的鲜卑诸部竟完全统一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高效政权,且其历经多年发展,手下骑兵极多,战斗力不可小觑。”
“这…”听完卢植所言,刘宏又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毕竟在他看来此次不过是想借此时机转移朝中士人的注意力,并不想有太大的损失,毕竟眼下大汉的情况他自己也清楚,缺如方才蔡邕所言,实在是经不起太大的损失。
王甫见刘宏又有些犹豫,不禁有些着急,侍奉刘宏多年,陛下的性子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在逆境之时或能英明果决一下,一旦身处顺境,就耳根子极软,极易摇摆不定。
而王甫深知近年来朝中大臣与其之间的矛盾越发不可调和,而陛下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令人琢磨不透,难得这次有此机会能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他可不会让此机会就此断送。
毕竟,他心底也有一番小九九。虽然昨夜陛下已经交代过此番只是行佯攻之举,并无真正要与鲜卑开战的意图,可是到了战场之上一切可就说不定了,要是他王甫举荐之人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一两场胜利,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于是王甫劝言道:
“陛下,臣反对,或许蔡中郎和卢尚书所言确有道理,但微臣以为此战吾大汉未尝没有一丝机会。”
“哦!爱卿此言何意。”毕竟这次朝会本就是因为其计划而特地发动的,他也不想就这样简单就放弃,毕竟除了北伐鲜卑这个借口外,其他方式并不能正真吸引世家大族的注意力。
“陛下有所不知,此前吾得到消息,眼下鲜卑北部的丁零人因不满鲜卑统治压迫,遂已于近日再度反叛,鲜卑单于檀石槐闻训已亲率本部精骑亲往镇压,此刻其王庭可谓空虚无比。
这正是吾大汉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一举捣毁其王庭,檀石槐的威望必然大减,到时其他暗中对其不满的部族首领必会发动叛乱,谋多檀石槐鲜卑单于之位。
到时鲜卑陷入内乱,必然自顾不暇,如此必能为吾大汉争取几年修养生息的时机,待吾大汉缓过来后,到时便可真正出师北伐,彻底消灭鲜卑蛮夷。到那时,陛下之功业必可追及孝武皇帝北逐匈奴之功!”
“好,说得好,想不到爱卿竟也颇通军略……”
眼见刘宏在王甫劝说之下又要改变主意,蔡邕又待再劝就被刘宏直接打断道:
“好了爱卿汝不必多言,朕注意已定,此次北伐鲜卑势在必行,接下来便决定一下出兵方略和领兵将领人选吧!”
蔡邕还欲再言,却被卢植拦下,对其使了几下眼色小声道:
“伯楷,眼下陛下主意已定,多劝无义,吾等还是想想接下来派哪些将领领兵,方能尽最大可能减少大汉损失为好。”
蔡邕闻言只得无奈叹了口气道:
“诺!微臣谨听圣谕!”
刘宏见蔡邕终于不再反对,不禁也送了口气下来,毕竟对这个臣子其还是颇为喜欢的,要是因此事弄得自己君臣不和,就得不偿失了。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臣举荐太中大夫段颎为主帅,领兵出征必能确保吾大汉获胜无疑。”这时一位宦官集团下的一位官员建议道。
“不错,我朝能称名将者,非“凉州三明”莫属,不过眼下“凉州三明”,皇甫威明久病缠身,恐命不久矣;张然明年岁已高,恐不耐征伐之苦;唯有段纪明尚在当打之年,且其方经过灭羌一战,想必对付此等异族之人必有心得,一定能带领大汉取得胜利。”又有一名官员附议道。
“不好,之前好不容易将段纪明兵权拿下,又怎可让其再度掌兵。”大鸿胪袁隗连忙上前一步劝谏道:“陛下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