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遂高,汝一会儿去杨府替朕传话,朕有要事要与其相商,别以为朕不知道,能有如此胆子敢未经朕的允许便私自挪用宫中之物,也就只有杨广那小子了吧,就凭你们俩个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刘宏接着说道。
“诺!臣一会儿出宫马上去将杨公子召来!”何进闻言不敢反驳连忙答应道。
“嗯,退下吧!”刘宏点了点头道。
“诺!臣下告退!”何进两忙施礼缓缓退出了殿外。之后立马转身朝着杨府奔去。
而当日下朝之后,朝臣之间议论纷纷,毕竟与早已使用数百年的竹简帛书相比,这新纸实在是一太过新鲜的事物,而一些朝中颇有见识的大臣纷纷都意识到这一新鲜事物的出现即将带来一场巨大的变革,而能在这场变革中执牛耳者,新式的造纸技术变成为了其中的一个关键。
而最早提出掌握这一技术的杨广,瞬间便成为了这场风暴的核心,弘农杨氏也就成为了各家争相交好的关键。
傍晚,杨奇送走了最后一位拜访的大臣,颇为疲惫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吾弘农杨氏也有被人踏破门槛的一天!”
“父亲,眼下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在陛下不打算公开这项技术之前,唯一能够生产新纸的便只有吾弘农杨氏,而这项技术最终所能带来的不仅仅是巨大的声望,还有源源不断的财富,在如此巨大的利益之前,又有谁能不心动呢?”
看着杨广那野心勃勃的样子,杨奇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前的儿子有些陌生。
“难道不过几年痴傻的生活醒来过后,真的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念及此处杨奇不禁有些担忧道:
“阿瞒,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在筹谋些什么事情,吾总觉得这些时日以来汝的一言一行都似乎是在为着什么事情做着准备,汝究竟在担心些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父亲商量的吗?”
杨广看着杨奇那担忧的面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杨奇说道:
“父亲,您觉得眼下这大汉……”
还未说完便被不远处赶来的何进打断。
“仲宏贤弟,仲宏贤弟,大喜,大喜啊!”
“呃,何大人,不知有何喜事,竟还劳你亲自赶来。”杨广好奇道。
“今日早朝,陛下因吾等造纸之功对吾等加官进爵,眼下贤弟已被陛下亲封为羽林左监,掌宿卫八百骑士,恭喜贤弟年纪轻轻便能当得如此高位,想来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何进笑着说道。
“哦!那想来何大人和蔡令丞应当也有赏赐啰。”杨广说道。
“呃!哈哈,哈哈,吾等也是借了贤弟光,眼下吾被陛下加封侍中,封河南尹,并仍掌将作大匠一职,而蔡令丞也代替贤侄升任新的监丞一职。杨大人,您可生了一位了不起的儿子啊!”何进夸赞道。
“何大人多礼了!”杨奇却只是敷衍的打了声招呼。
而何进见状也不见怪,毕竟在这些正统读书人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依靠裙带关系而上位的爆发户罢了。
“哦!对了仲宏贤弟,眼下陛下口谕,着汝速速入宫一趟,有要事相商。”何进连忙说道。
“呃,既然如此,父亲,方才之事就等吾回来之后再与父亲详细说说,毕竟有些事情也差不多到了该向父亲坦白的时候了。”杨广沉吟了一会儿后对杨奇言道。
“既然陛下有急事叫汝,吾儿便先去吧,吾在家中等着你,你我父子之间,有些事情也是时候互相坦白了。”杨奇用手摸了摸已经身高快要赶上自己的杨广的脑袋,颇有些追忆道。
“诺!父亲那孩儿便先走一步,走吧何大人,吾等还是不要让陛下久等为好。”杨广说完便先行朝着皇宫方向赶去。
“那杨大人,吾就先告辞了,他日有闲暇再来拜会。”何进略一施礼道别后紧跟在杨广的身后朝着宫中赶去。
而杨奇则站在门口望着杨广急行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阿媛,眼下我们的孩儿已经长大,可以逐渐开始独挡一面了,也是时候让其知道汝究竟是如何而死的了,本来吾还想将这个秘密带到入棺时的那一刻,可是我们的孩儿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只希望他在得到真相之后不要怪吾才好,毕竟这大汉天下已经再也经不起一场动荡了……”
而洛阳,南宫之内,汉帝刘宏已经和杨广商议起了在其心中早已筹谋多时的一场计划,本来刘宏认为这项计划真正能提上日程还得至少需要十年,待其取得一场不亚于武帝时的对外战争的胜利,完全稳固自己的权势之后才会开始,怎料杨广这一无心之举竟给了自己提前发动的契机。
“鸿都门学吗?”听完刘宏所有的计划,杨广不禁对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帝王再次刮目相看起来。
“看来所未的历史实在埋藏了太多太多未知的秘辛了,就是这样一位充满雄心壮志,为了汉室天下能够再次振兴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只是后来那些动作皆以失败而告终,这才最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之下,才留下了后世的千古骂名!这与自己的前世又是何其的相似。”一时之间杨广竟对汉帝刘宏起了惜惜相惜之感。
“也罢,就让吾在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