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杨广见过文若先生!”杨广连忙施礼道。
虽不明白方才见面,眼前的少年就对其表现极为热切的原因,但是出于礼貌,荀彧还是对其回礼道:
“颍川荀彧,见过公子。”
“来文若,吾与你介绍一下,这是弘农杨氏公挺公家的二公子,这一次要不是其恰好路过,恐怕明年你就得到吾的坟头去见吾了。”戏志才接着介绍道。
“哦!志才何出此言?”荀彧闻言不禁惊讶道。
“文若,有所不知,之前吾收到汝的消息,不敢怠慢,便一路自汝南向着阳翟赶来,却不料在颖川与汝南的交界地带遭遇了强人,若非吾有一些急智,以财物设计脱身,恐怕还不到颍川便被强人给劫去了。后来更是因为饥寒交迫不幸昏倒在路边,要不是仲宏恰好经过,吾恐怕早已成为路旁的一具饿殍。”戏志才感叹道。
“想不到志才此行竟如此惊险,此乃吾之过也,要是志才此次真出了什么意外,让彧此心何安!万幸志才只是有惊无险,吾代志才再次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荀彧听后不禁有些后怕,连忙向杨广再次道谢到。
“哎!兄长多礼了,吾可当不起公子之称,在下表字仲宏,若不弃可以表字相称,此次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吾与志才兄一见如故,就算兄长不说,吾照样也会这么做的。”杨广谦辞道。
“既如此,吾便称呼公子仲宏吧,不过不论如何?此次还是要多感谢一下仲宏,还望仲宏此番能够多在荀府停留几天,好让吾等略尽一下地主之谊。”荀彧说道。
“不瞒兄长,广此行负有重任在身,恐怕不能久留!”杨广说道。
“哦!这是为何?”荀彧闻言有些好奇道。
“对了,文若说到此事,还请文若马上派人往许县留意一下华佗行踪,此前,仲宏之兄病重,京中医者均不能医,故此,仲宏此行乃是为了其兄寻找华佗入京为其诊治,故拖延不得。”戏志才连忙帮杨广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贤昆仲兄弟之情可谓深矣,仲宏孝义之心可嘉,相信令兄一定会转危为安,仲宏且暂在吾这住下,吾马上就去安排,待找到华佗踪迹就马上通知贤弟。”荀彧保证道。
“有劳兄长了,若真能如愿找到华佗,荀氏援手之恩,吾弘农杨氏必不或忘,他日荀氏有难,吾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杨广坚定说道。
“贤弟言重了,贤弟与志才兄稍待片刻,待吾先去安排一下,只要华佗还在许县,想必这几日便会有其消息。”说完荀彧便先告辞离去。
望着荀彧离去的背影,杨广喃喃道:
“志才兄,你说吾此行真能顺利找到华佗吗?”
“贤弟不必过于担心,令兄吉人自有天相,必不会有事的,只要华佗仍在颖川,必逃不过荀氏耳目,接下来吾等耐心等侯便是。而且,接下来吾等还得为汝抱得美人归做准备不是!”戏志才安慰道。
“兄长所言甚是,接下来吾只能祈祷华佗尚未离开颍川了吧。”杨广只能自我安慰道。
这时见一婢女过来通禀道:
“几位公子,家主临时有事要与小姐相商,恐暂时不能前来招待各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接下来几位公子有何需要,皆可吩咐婢子。”
杨广与戏志才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各有猜测。
“哦!汝去和荀小姐说一声其有事自可去忙,吾等无妨,自有你家大公子招待。”
“诺!”那婢子闻言便退了下去。
在打发了那婢女后,杨广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悄声道:
“志才兄,你说慈明公找荀小姐会是何事?怎会连招待我们片刻的功夫都没有?”
“这,吾也不知,一会儿文若过来,吾等再问问看。”戏志才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
就在杨广两人讨论荀氏女郎之时,此刻荀府后院的一对父女此刻却闹的不甚愉快。
“爹爹,您不必再劝,之前吾就说过,此生必为夫君守节,不会再嫁!”
“痴儿,汝才二九年华,为父怎么忍心今后汝便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同郡郭奕为人清正,品性才华甚佳,正好去年刚刚丧妻,年岁与汝相当,吾已答应其所求,将汝许配给他。”荀爽劝慰道。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您还是女儿自幼敬重的那位父亲吗?女儿此次可是因为听说您病重才赶着回来看您?您怎么能因想要逼女儿改嫁便做出如此欺诈之行呢?”荀采质问道。
荀爽闻言不禁老脸一红,毕竟以其大儒的身份行此诡诈之事,实在是有失身份。
“好了,爹爹此次行事确实有失磊落,不过你要相信,爹爹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好,还望你能体会一下吾的良苦用心,接下来你先好好冷静一下,晚点吾再来看你。”荀爽说完便急忙转身离去,似乎还是有些难以面对自己的女儿。
荀采闻言只能无力瘫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片刻过后其内心再次坚定下来:
“夫君,你放心,采儿答应过你会为你守节,哪怕是死也不会向父亲屈服的!”
而尚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开始萌生死志的荀爽此刻便在荀彧的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