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虚弱”地持枪爬起身来便欲告退,向帐外走去。
“且慢,我且与你三百兵马随你先行救援!”
南顿贼首见廖化忠心耿耿,身负重伤之下还不忘继续为自家主公奔走卖命,心里不禁大为感动,不禁出声道。
同时,心中还颇为艳羡:“若我手下有这般人才,便好了!”
“你若派一帮人马去救,那我可怎么杀得完?”
廖化闻言身子一僵,慌忙回过头来道:
“如今叶县贼子出城不过数百人马,我军只是因夜色才混乱不堪,我家大帅有亲信相护,贼子一时绝难伤其性命。
若大帅命三百人马与我去救,恐怕周围过暗,徒伤我军自家兄弟!何况,若人少去了,那叶县贼子见了,定然撤走回城。
他日再攻城池,又会折损不少兄弟!还是请大人早些拨军马,率军来援为妥!大军齐齐一道,那贼子想跑却也是插翅难飞!”
南顿贼首闻言,心知有理,当下便不再坚持,又派了几名武艺不俗地亲兵随廖化先行前去报信,自己则匆匆开始整顿兵马。
廖化出得城东大寨,依然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其余几人见他浑身浴血,又是自家兄弟,没有丝毫防备之心,虽颇有武艺,但在偷袭之下,依然被廖化全数杀光。
廖化心知时间紧迫,只得快马催奔,跑回城南,当即入得中军大帐,那蔡县贼首见廖化一身鲜血,不禁脸色大骇:
“你这时何故?为何全身浴血?”
“人去得城东,那叶县贼子果不其然正偷袭南顿人马,天色昏暗,一时间,厮杀一片,小人冲突入内,却不知沿路皆有叶县贼子守住外围。
得幸人略有武艺,这才勉强突出重围!不过如今城东人马早已乱做一团,还望大帅尽快派兵去救啊!”
廖化一脸哭丧,伏倒在地,不禁泣声道:
“小人无能,只自己一人得以逃脱,其余兄弟却借被那贼子害了性命,还望大人早些齐兵马杀奔过去!
我见城东大寨乱作一团,只怕南顿渠帅未有防备,才至于此,如今只怕已有叶县贼子率军赶来了!”
蔡县贼首但见廖化浑身鲜血滴淌,确是真正经过一场血战,当下不疑有他,慌忙叫众人点齐兵马,未几时,本早得廖化指示,众人本就整装以待,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蔡县贼首一声令下,纷纷杀奔城东而去,与此同时,城东南顿兵马也已集结完毕,杀奔城南而来。
廖化勒令本部军马小心应对,约好信号,自己却跟随在蔡县贼首身边,杀向城南而去……
南城东两地相隔不过十数里,蔡县贼首以为城东告急,深恐南顿兵马折损太多,他日就算有了借口,到得襄城恐怕也难有作为,不禁一个劲的加紧催促兵马先行。
不过当面前的士卒迅速集结起来之时,蔡县贼首不禁有些心生疑虑,毕竟自己麾下大军是个什么德行,自己心中可是一清二楚,不过在闻得是廖化早做嘱托之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向着城东疾驰而去。
数千大军行不过半晌,但见远处火光忽明忽暗,夜色弥漫,模糊不清,隐隐似有千人,蔡县贼首见状心中不禁勃然大怒:
“好个叶县贼子,果不出廖化所料,如今当真来袭我营寨,若非之前廖化前去城东查探一番,恐怕我军也要步南顿大营后尘,可那城东局势又该如何?”
不过如今有敌兵在前,蔡县贼首也没有花时间再做他想,当下便叫左右约束兵马,策马来回高声道:
“我等为保颍川黄巾最后基业,千里迢迢来救襄城,这叶县贼子不肯放我等入城修养便罢了,如今更趁夜来图南顿援兵。
如此倒也罢了,竟然还贼心不死,继续率兵马妄图来城南偷袭我军营寨,叶县贼子欺人太甚,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众将士听令,随我冲啊!杀了这般忘恩负义之辈!”
叶县拒开城门让蔡县人马入城休息,本就让众黄巾贼寇心里颇有怨气,如今更听道自家渠帅放声呐喊,当即纷纷举起武器便向远处兵马杀将过去!
与此同时。南顿军马同样望见远处那黑压压一片人马。那黄巾贼同样心中大怒,只听远处喊杀蓦然响起,一时间更是连连对左右道:
“如今叶县贼偷袭城南蔡县人马得手,更来攻打我军,简直视我等为无物,众将士且随我冲杀,杀败贼军,莫放跑一个贼人!”
如今夜色弥漫。两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皆未打着火把,天色暗淡,只借月光视物,哪能分辨清楚,只道有人杀来,不想死,便只有砍倒对手。
两军同时喧嚣而起,一时喊杀震天,未几时,两军当即混杀在一起。
而隐藏在蔡县贼首军中的四百汉军早得廖化吩咐,不可轻动。只裹随在后军静静等待廖化指令,其余人等则各有头目约束,早早冲杀在前。
七千人马,当即混战在一起,一时间惨叫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只让这黑夜竟也生起一丝凉意。
观其两番人马,军士战力,士气相差不大,一时间是打得难解难分,伤亡人数同时直线攀升,战至酣时,众贼寇厮杀的也越发凶狠。
每砍倒一个对手,便激发出其心中的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