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五县贼首便是收拢了不少阳翟溃逃的贼寇,廖化诈降,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了起来,尤其一路奔走,绕过山岗,如今却也是人人疲惫不堪,符合疲军之态。
再加上徐晃精心筹谋,以黄巾降卒填补其中,便是蔡县头目派人询问,回答也是滴水不漏,致使他疑心大减。
但就算如此,那蔡县贼寇作为一个野心蓬勃一县贼首。当然还是不会只凭廖化片面之词,便轻易放下诫心来。依然叫人秘密监视那廖化率领而来的四百人马。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贼军见我率军来投,纵然起疑。但也绝对不会拒而不收!”
如今三更已过,廖化在营帐,中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忽而察觉到帐外人影浮动,心里一动,暗自想道:
“如今那蔡县贼首虽然疑心未消。但我且先在军中蛰伏几日,小心应对,想必贼人疑虑当可大减。
而将军之计,诈降正是其第一步的关键,等到时贼寇减少对我军猜忌,再依将军之计行事,想来贼军破之不难。”
阳翟三县,杨广阻止麾下军士坑杀降卒。放归不少贼寇回归乡里,留有不少人充填军士,其中有利却也有弊。
长社一战,朱隽坑杀数万降卒。使得本该士气低迷到极点黄巾贼寇却不敢投降,让汉军一路征伐平添不少阻碍。
而杨广放降。便是给了那些底层士卒一些求生地希望,借以进一步瓦解黄巾贼寇的斗志。又使得,颍川五县贼本来兵不牢靠的联盟关系加上一层猜忌。
但同样,即便有溃兵逃窜投奔各县头目也让他们不敢轻易接纳,间接地,廖化诈降也平添了不少难度。
行军打仗,运筹帷幄,每一分动作皆会引起一系列的变故,正是如此,带军之将才是如履薄冰,所谓一子下错而全盘皆输,正是此理。
而一个合格的统帅,每一道命令,每一个计策,皆该踌躇再三。舍弊而取大利,是以,即便贼军有疑,但在如今周密行事之下,廖化投降,弊却是盖不过大利。
整宿,四百汉军早得廖化叮嘱,小心翼翼,不敢使人轻易看出端倪,有人问起,一切皆由那百来降卒答话。是以,蔡县贼首,疑心逐渐大减。
次日天明,众人回归队中,隐约间,却依然还有不少贼寇围住廖化等人,众人只做不知,匆匆向襄城继续赶路。
蔡县头目只观廖化等人所为,暗自点了点头,一夜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看样子,此人当真乃是吴霸属下溃兵了!如此以来,我军便可再添四百精壮战力,且看众人连场厮杀却能逃过官兵围剿,想必战力也是不弱。哼哼!想来此番襄城之行,胜算又会高上几分!”
一勒马身,蔡县头目对左右道:“你去叫那廖化前来见我!”
听闻自家渠帅之命,那亲卫连忙飞马便向中军廖化部而去。
半晌廖化得人传令,慌忙随亲兵而来,下马持枪抱拳高声道:“小人廖化参见大帅!不知大帅唤人来此有何吩咐?”
“昨日可曾休息得好?”蔡县贼首见廖化前来,笑着问道。
廖化神色不改,当即答道:
“回大帅,几日来官兵追赶甚急,好不容易得以摆脱,又得大帅收留,昨晚却是难得安心卧枕!属下众兄弟得脱大难,昨晚却是这几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舒坦!”
蔡县头目闻言大笑道:“如此甚好,我军再行两日便该到得襄城,正需各位同心协力杀败官兵,你等这几日还是好生修养才对,你如今有伤在身,切不可亲动!”
廖化脸上挤出一丝感动,顿道:“有劳大帅关心……不过……”
蔡县贼首见他欲言又止,眉毛微蹙,接着问道:“不过什么?但讲无妨!”
廖化沉吟半晌,这才低声道:“回大帅,实不相瞒,我左臂之伤口,正是昨日逃出官兵追剿所受,好在官兵不知周围地利,林间浓密,地势坎坷,这才死战得脱,不过,如果官兵追赶不停,或许……已有人潜入叶县一带了……”
蔡县头目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有些颤抖:“你是说官兵绕过山道,已经入得叶县腹地?我军行了数日,为何却是未曾见到一点蛛丝马迹!”
廖化想了想顿时一脸凝重道:“官兵自长社以来,皆是以诡计才得以打败我军,尤其擅长伏军一处攻我不备,属下恐怕官兵见我军人多,有心用诡计算计我军……渠帅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蔡县贼首闻言不禁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在廖化率军离去不久,汉军大帐之内,杨广却还在脑海中不断推演此战的胜率:
“大军相联,最忌猜忌,尤其古代消息不通,前翻吴齐被手下俘虏,我故意散播出去,便是加重众贼恐慌之心。使其面合而心却无法相合。
自古谋略,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中便有诈与间,如今两相而取,有廖化从中周旋,便是大破贼军也不晚矣……
如果不出我所想,再过几日,便该传来廖化捷报了……”
另一边,蔡县贼首所率大军经过一日奔波终于来到了叶县城外,准备进入叶县让大军好生休息一番。
谁料叶县头目早在领兵前往襄城之前就早已交待城中守将,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