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群情激沸,喊杀震天,战场的血腥,狂暴早就渗透到了所有汉军将士的身体,战意早就充斥了脑海,再有皇甫嵩的军令,根本没有一人还能保得了理智。
赤红的眼睛犹如地狱恶鬼,汉军官兵悍不畏死的从向城头,渐渐的,黄巾贼寇抵抗的心中愈发苦闷,只是此刻别无他法,只能死死抵挡。
而这时,张梁已经寻了个机会逃到了城下:“如今北门还没官兵,趁城还没被攻破早走才是!”
众亲卫护住张梁策马急行,正过北门,人还未到,蓦然间只听北面骚乱不已,张宝但听有人大喝一声:“反贼哪里走!江东孙文台在此!”
张梁闻言肝胆欲裂,怎么也没想到,北门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攻破,只看当先飞奔一将而来,手擎大刀,面容威严,凶猛异常,不是孙坚还是何人!
话说前番孙坚决定率军继续按照计划投奔朱隽皇甫嵩,正快到梁城便听得鼓声嗡响,穿破云霄,喊杀震天,当即命人加快行军,只奔北门而来。
皇甫嵩本是集中力量强攻南门,北面只有少量官兵攻打,孙坚见北门在战,心里大喜,一千多生力军的加入,尤其手下猛将不少,竟然乘虚登上城墙,一举而下!
张梁正欲挥马而走,只观手下亲卫上前阻挡,莫不是被孙坚一刀两段,孙坚看张梁却似将领模样,心里大喜,一拍马追了上去,张梁本就心惊胆战,蓦然间胸口一痛,被孙坚用刀背硬生生磕下马来。
而南门终于告破,官兵潮水般涌入城中,纷纷清剿剩余贼寇。
滚滚烽烟……八万黄巾,一遭丧。代表着中原黄巾最后一支的机动力量在汉军的不懈努力之下也终于覆灭!战争态势正逐渐向着对汉军有力的方向发展而去……
与此同时,距离襄城数十里处,杨广早命人安营扎寨,让众将士好生修养,次日再向襄城进军。
帐中,杨广一脸担忧的望向西南方向:
“想必我的书信已经送到了秦颉处了吧。却不知道如今秦颉杀败张曼成了没有!按照历史来,长社一战,过了一个月。
秦颉便斩杀了张曼成,到时候,如果汇聚鲁阳,以此贼军为饵,南阳包括颍川也可一次平定!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惜,殊不知,杨广的计划早被否定,最大最根本的问题,正是他还固执的以原有历史来做参考,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历史早已经因为他而改向了未知的命运……
而一切也确如同杨广所想,颍川五县贼寇在吴霸战败,阳翟攻克之后,对汉军的恐惧促使他们不得不联手起来。
虽然,众贼之间还始终抱着很大的戒心,毕竟没有人想白白折损自己的实力,可在外敌犯境,祸及己身的时候,唇亡齿寒如此简单的道理,却还是明白。
但是,一想到就算如今所有人马聚合,也不过两万来人,吴霸有阳翟坚城在手也不过坚持了几日就被攻下,又何况这些兵马。
襄城内,一片愁云惨淡……
“官兵在襄城东北数十里处便停下安营扎寨……明明他们可以趁天黑前兵临城下,又是为何停滞不前?”
如今襄城黄巾头目听得细作回报,不明就里,只愕然的和其余两县头目对视而上。
“如今另外两人还未率军前来,我等兵马未齐,官兵居然放慢进军速度,莫非是惧怕我等人多势众?哼哼……原来官兵也不过如此,那吴霸果然不过是一个废物!”
当下便有一黄巾头目冷笑一声,双手抱肩出言戏谑道:“既然官兵不前,襄城不过一县而已,不如我等一起率军杀奔出去,与官兵决一死战!若何?”
剩余五城的黄巾贼寇毕竟只是寻常贼寇,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也总有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怯懦,而总是想方设法的贬低他人,获得自己自信的满足。
众人闻言只能用看待白痴的眼光目视着他,一时间,那个出言的壮硕大汉不禁满脸怒色,涨红着脸大喊道:
“看什么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吴霸兵多,坐守阳翟还不是一样被官兵攻下,你以为你这襄城比得过阳翟城防?
还不如殊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坐困这个破城,最终也只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不要怪我丢下你们!”
话语虽然直接,但也间接透露出了其内心的底气不足,襄城黄巾将领眼睛微微眯起,眼睛里杀意一闪而过,众人只默默叹息了一声,另一位率军而来的黄巾头目当即出声道:
“如今不是我等内讧之时,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对付眼前官兵才是!我从临颍带了五千人马,加上两位兄弟,如今也不过刚过万数。唉……”
末了,看了一眼襄城黄巾将领,只得低声道:“如今情况危急,刚才他得也没错,襄城城小,不比阳翟,不得不承认,我们几人虽不服吴霸,但那厮确实比我们厉害许多。
如果不是官兵进逼,说不定我们几个的地盘也早晚会被他吞并。如今连吴霸都抵挡不住官兵,我们就这人马,情况堪忧啊!”
襄城头目本在第一人出言之时,便冷笑不已,只听临颍贼将出声,这才缓缓说道:
“如今还有两位城守未曾带兵前来,想必到时候我等兵马便可以扩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