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王家提亲。
王夫人听明来意之后,笑了半天。又告诉王进士,也是大笑了好久。之后命人把女儿喊来,把侯氏的来意说了一番。阿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青梅抢先开口:“这位张介受为人忠厚诚恳,对父母也是非常的孝顺,还勤学苦读,将来必成大器。小姐嫁给他不会吃亏的。”
妇人没有理会青梅,对阿喜说道:“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可想清楚,他家那条件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愿意这辈子就吃糠咽菜,那我就给你答应这门亲事。”
阿喜低头沉默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却也没敢直视父母,歪着头对着墙说道:“穷或富,那都是命运使然。如果有富贵的命,那穷也只是穷一会儿,之后就都是富贵的好日子了。如果就是穷命,就像那些富家子弟,最后落得家徒四壁的也不在少数啊。女儿的婚事还是全听父母做主吧。”
起先王进士把女儿叫来说是商量这事,实际上就是想要拿这番事图个乐子罢了。这会儿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把他气得不轻,问道:“你真就愿意嫁给张家那个穷小子吗!?”
阿喜有些害怕父亲,再就是那年代的大家闺秀,对于这种事总是有些害羞,所以就只是低头不语。王进士又问一遍,还没说话。气的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点也不长进!你还不如拿个箩筐去大街上做个要饭姑子呢!不知道丢人几斤几两!”
阿喜被父亲一骂,又羞又恼,脸都涨红了,哇的一声哭着跑出门去,那媒婆侯氏见势不妙,也跟着跑了。
青梅一看这场面,知道这事准完,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决定不如毛遂自荐,自己嫁给那张介受得了。
于是过了几天,一天夜里,趁小姐睡得早,自己偷偷跑到了张家。
张介受正在屋中看书,青梅一敲门吓了他一跳,开门一看原来是东家的丫鬟,赶忙请进屋中,问道:“姑娘深夜来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啊……张公子……您读书呢……那个我来啊……那是……我没……我有事……是这样……那个……”青梅是又害羞又紧张,说都不会话了。
“姑娘若没有什么事还是赶紧走吧,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让别人看见好说不好听。”
青梅一下子眼泪下来了,说道:“公子不要误会,我乃是良家女子,不是那轻薄之人。只是仰慕公子贤德,所以才冒昧来访,愿以身相许。”
张介受赶忙说道:“姑娘爱慕与我,说我是贤德之人。可是这种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行为,凡是洁身自爱之人都不会做吧,何况是贤德之人呢?那种需要用不正当的手段才能做成的事情,哪怕最后是件好事,为君子者都不会去做。何况做这等坏事,这将来让你我如何做人?”
青梅说道:“那如果我能够促成此事,你愿意娶我吗?”
“如果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好姑娘,那我此生也别无他求了。只是我觉得这事目前有三点困难,所以我也不敢答应姑娘。”
“哪三点?说来听听。”
“第一,姑娘你是人家的丫鬟,你不能给自己做主;第二,即便你能够做主,但如若我的父母不同意,这事也不能成;第三,即便我父母都同意,但以姑娘你的身价,就我家这条件,肯定是拿不出来的的,这事终究是成不了啊。姑娘你还是快回去吧,这瓜田李下的,人言可畏啊。”
青梅只好起身出门,临走之时又对张介受说道:“公子如果确有此意,还请你与我一同想办法共成此事。”
张介受是真心的喜欢这青梅姑娘,很诚恳的点了点头,青梅这才转身离去。
青梅回到王家,不曾想阿喜姑娘已经发觉她偷偷的出门,早就在这等着她了:“你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了!?”
青梅赶忙跪地实说自己去了张介受家里。
阿喜气坏了,以为她是去跟那张介受苟合,拿过家法就要责打。
青梅连忙请饶,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仔细。
阿喜听完长叹一声,扶起青梅,说道:“他没有与你私通,这是礼之道;此事他要请求父母意见,这是孝之道;他没有轻易的答应你的要求,这是信之道。张介受有此三德,老天一定会保佑他的,他不会过很久的穷日子的。”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青梅一眼,“那你的想法呢?”
青梅脸一红:“我当然是要嫁给他。”
阿喜笑了:“你这个傻丫头,你能给自己做主吗?”
“那我就去死!”
“不用这么悲壮,你放心,我会给你做主的。”
青梅赶忙再次跪地拜谢小姐。
过了几天,青梅又跟阿喜说道:“小姐前些日子说的为我做主那话,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正要发慈悲呢?如若小姐真心要帮我,我这还有一件难事,希望小姐能够帮忙。”
“何事?但讲无妨。”
“张介受家里穷您是知道的,聘金他肯定拿不出来。我自己也没有足够的钱替自己赎身。若是按当年老爷把我买来的那价钱,您就算同意把我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