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愚被陆尧囚禁在椅子的三角处,男人质问:“怎么?嫁进陆家还不够,还想管我?”
“我只是在说实话。”她咬紧牙关,一脸倔强看他。
“实话?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你身为人妇,还敢插手我的私事?”陆尧冷冷一笑,眼里尽是轻蔑。
李知愚颔首,直视他:
“照这么说,夫君纳妾,我无话可说。那知愚即便跟表哥真的有染,你也无权干涉我。”
无权干涉?
陆尧对上李知愚的眼睛,女人没有任何躲闪,甚至眼神坚定无比。
自从认得她,他每回撞见这个女人,不是哭,就是唯唯诺诺的模样,今日难得见她硬气一回。
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夫人,姑爷和我家小姐就在里头。”
春喜把夫人喊来,休息也顾不上,生怕晚了。
赵婉如拦住所有人,目不转睛看着里头动静,“你们方才说少爷回来的时候,脸上不高兴?”
春喜也不知为何,但姑爷看不惯小姐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夫人,你救救我家小姐,你救救我家小姐,她手上还有伤。”
“你别着急,有我在的一天,没人敢伤你家小姐。你们都在这里侯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陆尧眼珠子转了转,嘴上不屑一笑,拿出随手带的匕首。
“娘子真有血性,好一个无权干涉,就是不知道面对我这把刀子,你还有没有现在的骨气?”
李知愚看着锋利到反光的刀子,瞳孔放大。
他真的要划破她的脸?
李知愚将信将疑。
“你要做什么?”
“我倒想看看,我把你这张脸划破了,那个傅云齐还会不会喜欢你?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娶了你,你即便毁了容貌,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刀子朝着李知愚的脸缓缓落下,李知愚吓得直往后躲,眼泪夺眶而出。
“不要。”
赵婉如踮起脚尖轻手轻脚来到门边,贴耳听里面的人说话,刚准备听时,屋子哐当一声巨响,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陆尧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啊。”门外的赵婉如听见这个声音,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你们是夫妻,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说,非得要打架呢?”
陆尧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把匕首收起来,反手搂住李知愚细腰,不满道:“老太太,你打扰我们做什么?”
赵婉如看着一地的花瓶碎片,怒不可遏:“陆尧,你这是干什么?!”
春喜害怕地掉眼泪,“姑爷,你不要打小姐,求求你。”
打?
男人回过头,看着怀里挣扎的女人,眼神温柔缱绻,道:“我跟娘子兴致正浓,好事都被你们打扰了。老太太,你盯得这么紧,还怎么抱孙子啊?”
什么?
抱孙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转性了?
赵婉如眼睛在对面两人间来回转,看着没个正经的陆尧,转而望向李知愚:“知愚,你实话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
“夫妻闺房密室,怎能叫欺负呢?”陆尧懒懒一笑。
赵婉如瞪向陆尧,“你别说话,知愚,你实话告诉娘。若真的有什么,娘替你出头。”
李知愚被陆尧捞起,男人手没松开,还加重力道。
李知愚吸了下鼻子,含泪笑道:“娘,我没事,夫君在逗我呢。”
“真的?”赵婉如怀疑。
她憨态可掬地点点头。
赵婉如看着李知愚脸上神情,不好追问下去,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陆尧。
陆尧近距离看着李知愚脸上的泪花,嗤嗤道:“真是我见犹怜啊。”
……
那群人走以后,春喜蹲在地上清扫碎片,还惊魂未定:“小姐,方才好惊险,若不是夫人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
李知愚笑了笑,“怎么,你怕他动手打我?”
侍女咬唇,点点头:“姑爷长得人高马大,小姐区区一个弱女子,怎会是他的对手?”
春喜闷闷说完,没见回音。她看过去,问:“小姐在想什么?”
李知愚回想刚才发生的场景,总觉得事态发展有点怪。
至于怪在哪里,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正冥思苦想之际,一群奴仆扛着新添置的家具走进来,她一眼看到眼神四处乱看的唐俊山。
她想钓的人,想要她的命。
她不想钓的人,专门把脖子送上来。
李知愚冷笑,缓缓拿起帕巾擦脸:“我现在在这个家里头,夫君不重视我,久而久之,人人会看轻我。想来,以后我也就只有你们陪在我身边,为我做事了。”
唐俊山自以为跟李知愚说了几次话,大胆起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