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自从在楼梯间被那个女孩包扎算不上伤口的针孔,他满心满脑子全是她的影子。
就连晚上睡觉时,只要一闭上眼睛。
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水汪汪的干净眸子,粉嫩如鲜血浸染过的两片唇瓣。
甚至是女孩柔软掌心间,那像丝绒般肌肤触碰到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整晚整夜,他都在想着她。
每个夜晚,手里都要攥着她留下的白色丝绢。
即使上面那沁人心脾的馨香已经很淡,但他也舍不得将它从鼻子下面拿开。
仿佛只要整晚闻着这个味道,他才能入睡,才能感觉像是拥着她在自己的怀里。
江令易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第三天刚出院,他就迫不及待拿着让管家先前准备的望远镜,开着轿车来到名片上面的地址。
那是她工作的地方。
他把车停在路边,透过黑色车窗,用望远镜静静的偷窥着在花店里面忙碌的娇小身影。
她还是如那天在楼梯间见到的那样可爱。
高高绑起的黑色马尾,随着她搬花盆行走的动作,调皮的一甩一甩。
精致的五官很漂亮,或许是因为店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原因。
女孩很开心,弯着纯纯的嘴角。
嘴里像是在哼着歌曲,脖颈间细嫩的皮肤,随着她声带的震动,一颤一颤的。
江令宜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好看的薄唇微微轻启,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
他想,他可以偷窥她一整天。
可惜,要不是那该死的电话响了十几遍,老爷子催促他赶紧回来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他绝对是舍不得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的。
心烦意乱的启动车子,却在经过花店门前时,他无意间瞥到了花店正对门的一家咖啡厅。
于是,他心里又有了另一个阴暗的想法。
江令宜知道自己疯了。
会议一结束,他便安排下属半天之内将那家咖啡厅的经营权和房产权全部买断。
当然,他不是为了经营那家咖啡厅。
他要的是没有任何人打扰自己,让他可以无所忌惮的窥视着花店里那抹令他发疯的身影。
而此时,女孩只和他隔着一面玻璃墙。
光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他感觉自己又要疯了。
真想把玻璃打碎,狠狠抱住她,尽情蹂.躏她那张娇滴滴的粉唇。
男人因想的扭曲,想的疯狂。
按压在玻璃上的两只大掌,早已不自觉的攥成了坚硬的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划出几道鲜红的血痕。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黎沐看不到里面人的变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但是莫名的,她却感觉有一阵冰凉的寒意经过背脊。
隐约间,像是有一双贪婪的野兽视线,正在紧紧盯着自己。
黎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转头向两边的街道看了一眼。
或许是时间还太早,除了几只流浪猫狗经过,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而刚才那不经意间闪过的怪异想法,黎沐只当作是自己没有休息好产生的错觉。
她深呼一口气,冲着眼前这片玻镜子墙,自言自语道。
“黎沐加油,好好工作,一定要对客人保持微笑,你是最棒的。”
话落,黎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的很甜。
却殊不知,镜子后面的男人在听到她的名字时,眸色瞬间兴奋起来。
但这兴奋也仅在眼底维持不到几秒,便被她那句要对别人微笑的话,给阴郁掩埋下去。
江令宜冷着一张脸,攥成拳头的双掌,冲着眼前的单面镜就是狠狠一锤。
顿时,就算是厚实的玻璃墙,也在他暴怒的力道下,从里面裂出一道口子。
隐约间,黎沐仿佛听见有一道重拳敲击剥离的声音。
可当她仔细去查看眼前的镜子时,又没有发现上面有任何的缺口。
真是诡异。
黎沐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的抱了抱胳膊,转身快速朝着街对面的花店跑去。
她一走,站在玻璃墙另一面的男人,像是才恢复一点理智。
江令宜松开拳头,完全不在乎手背渗出来的血液,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安排下去,任何一家店铺都不能招收一个叫做黎沐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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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沐感觉最近真是倒霉到家了。
莫名其妙的,下午和晚上打工的店铺同时给她打电话,叫她不用来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每天按照原主的人设,兢兢业业的工作。
甚至就连暂时居住在花店,为了不让老板娘为难,她还好说歹说,总算让老板娘同意收到她的房租。
可惜没住满一个月,某天老板突然跑来,说店铺不开了,硬生生的把她赶了出去。
黎沐提着一个大蛇皮袋子,孤苦伶仃的坐在花园里。
怎么想都想不通,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