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对灰蓝色瞳眸，却出奇的幽暗。
像一处望不到底的黑暗深渊，只要看一眼，便会万劫不复。
沈念就这么深深地看着她，在下一道闪电过后，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终于知道你那时的感觉。”
感觉？
黎沐的心脏比刚才还要跳的剧烈，不明所以然的眨了眨眼，唔唔了两声。
沈念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转身朝着落地窗前的沙发沉重的走了过去。
他往沙发上一坐，身体呈自然姿势向后一靠，脑袋仰靠在上面。
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衣肆意半敞着，若隐若现的展露出里面腰腹上面紧实的肌肉。
沈念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打在玻璃上面的雨滴，内心毫无波澜的说道。
“沐沐，沈明毅走了。”
沈明毅走了？
什么意思？
黎沐有点懵。
还没从刚才沈念出现在身后的事情回过神，现在又被突然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弄的她的思绪更加混乱了。
黎沐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颓废的沈念，等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时，已经愣在了原地好几秒。
想起上次去医院见到沈明毅的时候，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很糟糕。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