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死寂,却又庄重雅致的闺房里,不断传出少女带着细软嘤咛的低泣声。
“不要!”
黎沐骇然惊惧,满目的泪水哭花了整张娇俏的小脸,虚软的四肢极力的挣扎,可也还是无法摆脱他禽.兽般的行为。
赫连君泽掌中力道一重,细致白玉的脚腕就被他死死的按压在冰冷的床榻上。
轻轻一拽,她紧绷的娇躯就被拉至在他眼前。
深邃贪婪的瞳孔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只一眼,黎沐都吓的有片刻的静声。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
虽然又不是第一次,但今天的赫连君泽看起来着实让她感到害怕。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从她泛红的眼角汩汩流出,滑过苍白的脸颊,滴在纯白的床单上,形成了一小块浓色的水渍。
在她哭的快要断气的时候,赫连君泽才算有点良知,松开了对她四肢的束缚。
低下头,轻轻扫过她哭红的鼻尖,舔净残留在她脸上的泪痕,眼底的火焰依旧热烈。
“哭什么?本王想了你四年,如今是你该偿我对你的思念之苦,从你进了王府后,就注定这辈子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
“你母亲一死,你可知道大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作为她的子嗣,女娃要继续服侍她的夫君,完成为人妻的职责。
所以,我的沐儿,你现在是本王的妻,安定王的王妃,甚至是整个大都的皇后。”
好诱人的话啊。
只可惜黎沐已经软的没了力气,对他的恐惧多过了羞耻。
僵硬的躺在床榻上,她不稀罕什么王妃,皇后。
她只想要他从她身上下来,让她安安静静过完这段时间,直到十三找到缺口,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世上女子何其多,王爷为什么偏偏要选我,是还在怨恨当年我刺你那一剑,给我的报复吗?”
什么想了四年,他分明就是记恨了她四年吧。
赫连君泽嗤笑一声,用力一挺。
黎沐羞愤难耐,死咬嘴唇,却还是在这个猛力的进攻下,忍不住发生一道低低的细软喘息。
“不管沐儿怎么想本王,报复也好,念你也好,都唯独你不可。我能给你全天下女子最想要的尊贵地位,甚至是整个江山,只要你想,本王全都给你,不要吗?”
黎沐淡薄的摇摇头,水波涟涟的黑眸里除了眼泪并无一点欢喜。
她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死了也带不走,要再多也没用。
她只是心里压抑和矛盾。
受到原主精神的影响,每当差点就要沉沦在赫连君泽的柔情中时,眼前总会回荡着娘亲满脸带血的惨状。
而造成这个结局的就是间接害死母亲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和他好好相爱,共处一生。
就算她愿意,原主的怨念精神也会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
黎沐痛苦的闭上双目,卑微的哀求起这个男人,“君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一件事,放我走吧。”
“不准。”赫连君泽怒不可遏,大声呵斥起来,什么要求都行,唯独这个他最听不下去。
带着怒意和惩罚的意味,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疯狂。
不管黎沐怎么撕心裂肺的哀求大哭,他就是要在这种事情中,去感觉她的存在,感受她还活生生的呆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
从早到晚,又从晚到早。
无休无止,没有终点。
黎沐晕了又醒,醒了又晕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酷刑才算结束。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赫连君泽带回了王府。
是真的王府,不是那和王府建的一模一样的陵墓。
黎沐睁开眼时,穿着一身褐色官服,留着白胡子的太医,正坐在旁边给她把脉。
房间里除了太医,便无再有其他人。
“醒了,苏姑娘,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静养几日便可恢复。”老太医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说完便起身走到方桌前,坐下给她写起药方。
黎沐虚软的撑着身体吃力的坐起,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望向窗外萧条的景色,虚弱的问道:“这里真的熟悉安定王府吗?”
老太医没有抬头,苍老骨瘦的手指握着毛笔,强劲有力的写下药方。
“是,昨日王爷便带着苏娘娘从城郊回到府里。”
黎沐苦涩的笑了笑,眼中即刻又盈满泪水。
真好,她总算回来了,这是不是代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快到了。
“苏姑娘,你可要保重身体,在过几日,便是你和王爷的大婚,老朽知道这几日你因你母亲得死而难过,但是人已经不在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把日子好好过下去的。”
不知何时,老太医已经走到她身旁,慈眉善目的安慰了她几句。
黎沐吸了吸鼻子,扯出一抹笑道了句谢谢。
在看到老太医退下的时候,她还是听到他离开时发出的一声叹息。
黎沐看着一下子恢复死寂的屋子,想着走到外面去看看。
刚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