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惨死的人,活活被火烧死,尸骨无存,随着风湮灭在大地之上。
究竟是什么人,跟她们星辰宗有什么仇恨,竟然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柳温木已死,孟晚星以为星辰宗也会没事,以为她的人生终于回归正轨,谁知竟是空欢喜一场!
那天听到的惨叫,的确是有人在求救,而她却在跟别人说说笑笑,半点没所动。
“都怪我……”
握住茶杯的指尖,因过分用力而发白。
“这件事我绝对会查清楚的!”
爹娘为人和善,宗内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他们整年待在山上都懒得下来,要说仇敌根本就不可能。
她,最大的仇敌就是柳温木,已经死了。
所以星辰宗灭门一事,基本上算是毫无头绪,除了凶手故意留下来的手绢。
是故意。
稳稳地压在倒塌的山门之下,上面还留有绣出来的字迹,“礼物”。
恶劣。
凶手就是想看他们愤怒绝望的表情,就是把他们当做铁笼中的困兽,就是把他们当做玩物。
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晚你在这里。”
沈清进了茶馆,扫了一眼便认出带着斗笠的孟晚星,道:“走吧。”
不管经历什么,止步不前就绝不行的。
“好。”孟晚星将铜币放在桌子上,起身跟上师尊。
偌大个宗门只剩下了十几人,物资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支撑不下去。老孟将储物袋中的东西分了,遣散了众人。
他们在城中租了房子,准备开家饭店,有血缘关系的人,若是想出去闯的便任他们去,想留下来的便当帮手。
人少安排起来也简单。
孟晚星自然是前去天府学院,只是今后要戒掉大手大脚的坏习惯了,她所有的财产只剩下个储物戒。
此去路上,正好经过女儿国,他们打算去看看。
说好会经常去看他们的。
街道如往常一样繁荣。
“哎好像是晚星!”
一个挺着大肚子,坐在马车上的男子惊道,“停,我要下去看看!”
大雄也是非常惊讶,忙扶起男子,自己下马车后,将爱人抱下来,两人边喊边追了上去。
“恩公,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们。上次离别匆忙,这次可得让我们夫妻两好好感谢一下。”
“一家三口。”
大雄眼中洋溢的都是幸福,她伸手抚摸着爱人圆滚的肚子,“对,是三口。”
这副恩爱模样,孟晚星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过来,专门找虐的?
“你们没事就好,我和师尊刚好路过,想着过来看看。”
“恩公你们这是要去?”
“去天府学院,今后三年都见不到了,有什么事只能你们自己加油了。”
孟晚星唇角一丝苦笑,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保护这个地方的。
她以为她比别人多活一世,知道得更多,就能担当起更多责任。
以为。
呵呵,这是个多么可笑的词。
大雄他们沉浸在即将得子与再遇恩人的幸福中,自然没能注意到孟晚星的复杂情绪。
“那真是可惜了,孩子满月酒,我们还想邀请你参加呢。”
“就当提前来过了。”孟晚星勉强勾唇。
明明是个笑的模样,却怎么看怎么像易碎的琉璃品,一碰就碎。
沈清看得心疼,也不愿小晚这样虚伪地活着,道:“走吧,时间不好再耽搁了。”
此话正合孟晚星的意,她轻轻地点头,“嗯。”
“等等!”
大雄急声拦住,他从贴身的怀中小心地掏出一个手帕,将里面的手镯恭敬地递过去。
“这是我们夫妻的一点谢意,恩公你就拿着吧,不然我们心也不安。”
坐山吃空的孟晚星瞧了一眼,犹豫了会儿便接了过来,“替我跟混沌打声招呼,再见。”
转身,他们便离开了。
大雄望着渐渐缩小成蚂蚁大小,消失不见的孟晚星,叹了口气,道:“希望她能好好的。”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多亏了小晚我们才能在一起的。”
“国民与恩公,我们只能选一个。”大雄将手绢塞回怀中,小心地搀扶着爱人,“恩公会化险为夷的,她身边不是还有沈仙长的嘛。”
狼与东郭先生。
孟晚星紧紧地捏住帝王绿翡翠手镯,硬生生地捏碎了。手指被毒气侵蚀得掉了一截。
“真是瞎了眼!”
她将手镯捏成粉末,随风扬了去。
沈清从储物戒中掏出天雪果,打了个响指,果子便剥完皮雕刻成小兔子的模样,放在精致银盘中。
“吃点水果,等会儿把混沌召回来吧。”
这种人,帮不起。
“知道了。”孟晚星伸手,混着血吃下天雪果。
腥甜两种味道掺和一起,有种诡异的感觉。
治疗王果,效果非常明显,手指恢复如初,脑袋更清明,人也有精气神。
她在手中捏了诀,一个团子凭空出现在孟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