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府城东有一条河,叫白沙河。古往今来,这条河为延平担负着输送粮食、蔬菜、布匹的重任,多少渔民以它为生,因此当地人都充满热爱地尊称它是“母亲河”。
但是从十五年前起,这条河就不再纯净了。过河要收路费,商运要收关税,连在河上打渔也要交鱼头税。
事实上,这条河已经牢牢掌握在朱侯爷手里,成为他敛财的一个工具。于是,这条河日渐冷清,打渔的人少了,来往的船只少了,连在河边行走的人也少了。
但这一天却是个例外,一大早河边就站满了人,三五个扎成一堆,议论纷纷,翘首以待。
显然,这里将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
半个时辰后,河岸边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原来,他们等候的主角出场了。
董立秋在前,苏乾在后,他们分别被装在猪笼里,由两个粗壮的汉子抬着向河边走过来。在他们身后,跟着长长的、看热闹的队伍。
董立秋显然被吓坏了,大声哀嚎,拚命挣扎,但这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
此时,朱侯爷也已来到河边,他望了一眼笼子里这个曾经令他销魂蚀骨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和惋惜的光芒。
然而,对于欺骗他的人,他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就算想放过她,也要把她折磨得够呛,直到她奄奄一息时再放她一条生路。这样的话,她就会感恩他一辈子,追随他一辈子,再也不敢背叛。
至于那个姓苏的男人,就让他葬身江底,喂鱼去吧!
“放!”他大声喝道。
他看见董立秋眼里绝望的神情,心里暗暗得意。
两个猪笼被抬上了一只小船,然后抛入水中,水面上顿时溅起一片水花。江水很清澈,可以清楚地看到董立秋在水里痛苦挣扎的样子。
“收!”朱侯爷又喝道。
笼子里那两个人被捞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难受得眼泪直流。
“放!”朱侯爷又下了命令。
这样一收一放,他们渐渐地只剩下一口气了。
朱侯爷觉得玩得差不多了,叫道:“来人,把董立秋捞起来!……”
但他的话只说到一半,突见一叶扁舟自上游飞流直下,一眨眼工夫已经来到小船附近,只听“嘭”的一声,小船被撞了个底朝天,船上的人纷纷落下水去。
岸上的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扁舟上两个黑衣汉子已经捞起那两个猪笼,扔在扁舟上,然后箭一般望下游飞流而下。如探囊取物,又如老鹰抓小鸡,其手法之快,力气之猛,即便是朱侯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也望尘莫及。
朱侯爷眼见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将董立秋掳走,气急败坏,站起身大声咆哮:“给我追!”
手下人响亮地答应一声:“是!”,但一看河面上,扁舟早已没了踪影。
……
可想而知,朱侯爷的心情懊恼极了。
“老爷,”周管家及时凑上前去,“您不要生气,保重身体要紧!九姨太会找回来的!”
朱侯爷悻悻地说:“早知如此,本侯爷就早点把她放了!”
“看来,老爷您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九姨太!”
“没错!跟她在一起,就是觉得销魂!”
“老爷,天涯何处无芳草,您要不要换种口味尝尝?您要是乐意,奴才给您挑一个,保准又嫩又鲜,美味可口!”
这话正中朱侯爷下怀,“有吗?”
“目前还没有入眼的,但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去找!”
朱侯爷突然想起来:“你不是有个乡下表妹吗?本侯爷看她有几分姿色,长得也很可爱,就她了!”
“可是,”周管家为难地说,“她已经订了亲,不日就要嫁人了!”
“那有什么!先让本侯爷尝尝鲜,如果本侯爷高兴,就给她一个名分,总比嫁个普通百姓强!”
“那是!”周管家点头哈腰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行!办好了,本侯爷重重有赏!”
一丝微笑,悄悄爬上了周管家的脸庞。他和徐琬、刘颖设计的美人计,就要开场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