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让他下意识的偷偷吐出一口气来,“晏染月,出来分肉了。”
一种名叫欢喜的情绪在他的胸腔快速发酵,让他忍不住想早点见到里面的人,直接的就扯着嗓子对着屋子里面喊,真是的,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啊,没看到族人都跑去广场看他们这一次的收获了吗,她怎么的就不晓得也跟着去接一下自己呢,欣赏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呢,明明······
“晏染月”没有看到想看的人,有一种不想承认的想法突然冒出来,且快速的占据他的理智和全部感官,让葛那扎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紧张和愤怒,就这么几乎是全力吼出来这么一声。
这一声带着情绪的全力一吼,几乎是整个青龙族都惊动了,可近在眼前的屋子依然安静如鸡,没有半点他想要听到的动静传出来,无名的情绪让葛那扎控制不住那想要翻腾的戾气了。
只是谁又能想到,在距离很远的一处被树藤几乎完全堵住的山洞里面,一直安静趴着的毫无动静的晏染月,在这一声吼后中,好似被惊吓到了手指头稍微的弹动了一下,甚至是指尖还碰触到了一株小草,那株小草随着这碰触瞬间膨胀开来。
“吼吼吼吼”一声声高亢愤怒的龙吟声,裹挟着暴雨在青龙族激起一阵阵风暴,毁坏了好些土屋茅棚,族人更是被葛那扎的暴虐给吓的不轻,纷纷抛弃家园朝着远处奔逃,没办法谁让这家伙有前科呢。
现在的葛那扎没有人敢冒然上前,毕竟恶龙之名可是实至名归的,族长只能赶紧找来了大祭司和大医师一起商量办法,没有办法一旦葛那扎失去最后的理智狂暴起来,先不说损坏了能没有伤亡就该偷笑了,还有这接连一个月的大雨,如今更极具降温,俨然已经进入雪季了一般的时候,谁敢保证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其他族群不会冒险来抢食物。
加上他们的守护战神葛那扎在这个时候--哎,他们能怎么办,大祭司对于晏染月的离开一直都是疑惑和防备的,大医师更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晏染月的闲言碎语,她不屑听,也不想信,更不会妄下评论,不过现在葛那扎的情况,她确实也是没有好办法的。
所以最后也都看向了族长,或者说是他们想到了族长家的其他人,那个被族长想保护起来的穆红果,就是今天被葛那扎带回来的女孩,那个如同高山顶上积雪一般雪白纯粹的女孩,那个青龙族唯一能和葛那扎平静交谈的女孩。
族长显然知道两人的打算,一脸戒备的看着两人紧接着开口“葛那扎狂暴起来,谁控制得了,我家果果不是不愿意为族人出力,可是这不代表能拿她的性命做赌注,嗯,且先看看吧,怎么也要等他稍微缓和一些吧”。
家长不同意,且这个家长还是族长,其他人能怎么办呢,不晓得是老天看不到葛那扎这般嚣张霸道的样子,还是不想让他轻易顺心,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暴雨就这么无情的兜头砸落下来,瞬息间倾盆暴雨清洗大地。
即便此刻葛那扎化身成龙后,在这暴雨下到底有些狼狈,还有他身下是他没有控制情绪,直接在屋子里面化身成龙,直接将屋子给掀了,如今伴随着大雨雷光好似稍微的恢复了一丝清明,想要再在这堆废墟中寻找一些那小女人留下的痕迹,已经不太可能了。
垂眼看着底下的这一片废墟,葛那扎心里说不出的懊恼,他竟然冲动下毁掉了他们的家,那个小女人亲手布置的家,等那个小女人回来怕是会不高兴的吧,葛那扎刚刚有一点清明的脑子,再次被懊恼情绪激起来的负面情绪充斥,愤怒的对着天空发出一声狂怒龙吟。
远处偷偷观察这里的族长大祭司大医师三人,原本才要松口气,可是看着再次扭转那漆黑身躯,且有再次膨胀起来的大家伙,心逐渐的下沉,突然的“那个女人去了哪里,将她给找出来。”
大医师的话好似提醒了大祭司,他眼眸闪了一下,看着大雨中那翻腾的身影冷静的开口“你的女人并没有离开你,她应该只是在森林中迷路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你要是再不去寻找,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的铿锵有力,甚至连他自己都相信他说的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实一般,话落对着隐藏在一边的一个兽人喊“你还躲着干嘛,你不是说你有看到--晏染月离开的吗!”
随着大祭司的这一声喊,天空中的狂乱龙吼声戛然而止,好似连风雨也小了不少,而躲在不远处的土屋墙角一个黑矮的身影战战兢兢地暴露在葛那扎的眼前,颤抖着声音指着森林一个方向“我那天有看到你-你女人,她背着背篓急匆匆的朝着那边去了。”
这明明是一道粗噶到有些刺耳的声音,此刻就好似甘泉直接灌入了葛那扎的心田,让他狂乱暴虐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抚,来不及分给那人一个眼神,就扭转身躯就朝着那人指的方向飞腾而去,就连随着那道粗噶声音传递过来的甜美声音都被他给忽视了“葛那扎,你要去哪里,你不管······”
雨水里一道婀娜俏丽的身影一脸失望的看着扭身离开的身影,回过头瞪了一眼那黑矮身影一眼,转身有些气恼朝着族长喊“阿大,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