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那扎停顿了好一会,“睡吧,明天会有点忙,我--我会按照你说的来做,族人---我想他们也都会积极行动起来的。”
额,晏染月挑眉,对于葛那扎这般笃定的话很是信服,因为她有种恶龙又要行恶了的感觉。
好吧,如果救人性命也叫行恶那真的就没有天理了。
这一夜晏染月确实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被窝,只是你石头缝里面不时溢出来的烟火,也让她心惊肉跳,到底在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了,葛那扎看着眼睛画了黑圈圈的女人,一脸的错愕,这女人莫不是生病了,好在不等他开口晏染月就开口了“这个火炕还需要改进一下,一晚还能坚持,长时间如此烟熏火燎的,迟早得成黄脸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额,”葛那扎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虽然不明白黄脸婆是什么,不过确实是他大意了,昨晚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妥当,自己皮糙肉厚的倒是没有什么,这个小女人怕是受罪了,难怪眼睛上都冒圈圈了,昨晚怕是受罪不轻,此刻他又如何好意思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丢给一个女人,在他们兽人族,女人从来都是被保护的,葛那扎丢下一句“我来”就离开了。
看着一次次这般耿直专职做实事的人,晏染月也是无奈了,不过她可不打算阻拦,毕竟这里她才来什么都不熟悉,做事情肯定不如葛那扎方便,还有昨天她收拾了那个叫云朵的女人,就后面族人的反应,不难想象那个被云朵称之为阿大的人在族人中的地位,今天甚至以后不短的时间里面,族里面的人怕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正准备就着昨晚剩下来的鱼汤,解决早餐问题的时候,有两个兽人女人朝着她所在的土屋过来,看到晏染月居然在屋檐外面煮着什么,连忙笑嘻嘻的走过来“你好,我叫欢喜,她是香草,昨天我家伴侣从你们这里回去带来了森林深处的鲜果,说是--你给的,真的很好吃,你--这里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看看我们能帮忙做些什么吗?”
“你们好,我叫晏染月,我做早餐吃,你们吃了吗?要不要一切吃点。”对于客气的人晏染月还是很客气的,下意识的客气说了一声,哪想到欢喜听到晏染月的话,眼睛都亮了,直接道“好啊,好啊,昨天阿山回来说你这里有很香的香肉,呵呵呵,我们觉得你应该很会做吃的,不晓得你愿不愿意教教我们做香肉,哦,肉我们自己从家里拿来。”
“额,呵呵,可以,等吃过造成吧。”原本准备随便打发的早餐,如今因为自己最贱多了两人份,且人家还刻意提到了她制作的干肉,不得不给整了出来。
一锅鱼汤,加上从森林里面挖回来的地瓜,她也烤了好几个,再拿了快两斤的干肉,等葛那扎回来屋子前已经是一片浓郁的烤地瓜香了,看到葛那扎回来晏染月立刻站起来,笑着道“回来了,饿了吧,赶紧的过来吃点东西,诶,你从哪里找来的陶土。”
看到被葛那扎丢地上的泛白的泥土,晏染月露出诧异来,这里有陶土怎么就没有陶器,是这里没有陶器这玩意还是兽人不会烧陶,好吧,她也不会,可是架不住她脑子里面有过生怕她过的悠闲的惹事精会啊。
大不了自己随意捏一个泥碗丢进去,等她改良她不就有了烧陶技术了,而葛那扎显然被晏染月的那句陶土给提醒了什么,转过身惊喜的看着晏染月“你认识这玩意!真的是陶土,能烧陶碗和陶罐的那种吗?”
“原来已经有陶器了啊,有就好,我还以为,呵呵,这自然是能烧制陶器的陶土,只是这泥巴还需要稍微的处理一下,吃饭吧,这些不急。”一边说话一边很自然的给葛那扎盛了一贝壳的鱼汤,和一个大地瓜。
等她给葛那扎准备好,刚想要给欢喜和香草盛的时候,只见两人已经主动的行动了起来,还给晏染月盛了一贝壳汤递过来,表情半点没有在别人家吃饭的拘谨,甚至比她还要想自家人。
看着两人自然的大口喝汤,大口吃肉,晏染月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厨艺了得,竟然能让两个温婉的女人放下女人该有的矜持,如此大口朵颐,这不仅是对她厨艺的夸奖,更是以前她没有见过的。
在她的记忆中女人吃饭都是小口小口,一粒粒数着来吃的,那些女人们基本都是端着,极尽优雅之能事,哪怕那样会让他们感觉不到口中食物的滋味,也是乐此不疲的,如今看着眼前这般能下饭的吃相,她竟然不知觉的就吃撑了。
就她的饭量原本一个地瓜就够她饱饱一顿了,如今不但吃了地瓜还喝了不少的鱼汤和少许的肉干,此刻她有种幸福的饱胀感,这是她二十多年人生没有过的新鲜体验,所以她想要回报带个她这样幸福感的两人。
看着好不做作,甚至将这里当成自己家的两人,嗯,看着两人动作利索的收拾早餐后面的残局,晏染月这样的情绪越发的旺盛了,突然的送贝壳回去屋子里面的欢喜发出尖叫“啊,我看到了什么,背篓,是背篓,蛇族人不外传的技艺!晏染月,晏染月你--你是---蛇族人吗?”
“不是,不过那不是什么不传的铸造技艺,而是简单的手工编制,如果你们想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