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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祸起(2 / 4)

适的人选。”皇帝的威严从来都不给对手一丁点儿躲闪的空间。

“臣谨遵旨意便是。”恭玘王的额角不由地流下一滴汗来。

皇帝忽然站起身,踱到厅堂中央,额头已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水,玳善见状,忙唤了阁外待命的侍从去备了一壶凉茶过来。

侍从很快就将凉茶备好端来,但亦是不敢踏足暖阁的;玳善便来接了手,将茶端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父皇,暖阁燥热,饮些凉茶降降火吧。”

“先放下罢。”皇帝似乎无心饮茶。

“父皇又为何事烦扰?”他将茶托轻置在小几,转脸试探着问向自己所永远猜不透的父亲。

“彻骨之痛,非皮肉之伤可与之相较,裂魂之命,孤独其人终其一生。”

“父皇,若无其他要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玳善请了命,并没有等来回答,便顾自退出阁去了。侍从取好鞋服,替他换好后便也退去了。

“宗卿,我们回宫去罢。”玳善招呼候在一旁的宗正严,便一脚踏入了殿外刺骨的寒风。

“殿下为何满面愁容?”宗正严的问话总是介于客套与关切之间。

玳善没有回头,“没什么,只是我最近要出宫一趟。宗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你是否能够应允。”

“殿下但说无妨,臣只尽忠于陛下与殿下两人。”

“我不必你陪我同去,你只需为我守住这东宫便是了。”玳善的语气像是大义凛然般坚定,“但若我无法保全性命,你如弃我而去我亦不会怪罪于你。”

“臣定当不辱使命。”宗正严答得极堂皇,但玳善却也因此安下心来,即使在最开始时,他还认为这个父皇指派来的太子太傅,是个榆木脑袋的迂腐书生呢。

走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两人走得很慢,亦没有再说什么话,空气中弥漫着静默,只能听到脚步碰触地面后发出的极轻微的响动。

“殿下!”玳善刚一踏入自己的宫殿,一个极响而浑厚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际,那是他的近卫军统领,龙吉。

“龙吉,随我到后殿中来。”

“是,殿下。”龙吉是玳善在这幽幽深宫之中仅剩的几位挚友。

玳善转头向着自己身边的太子太傅,“宗卿,你且先下去休息吧。不必跟我前来了。”自己的太子既发了言,宗正严便是没有二话的,很快就退出殿外去了。

进了更为幽静的后殿,小厮在替玳善换完衣袍后也很快离开,玳善示意龙吉自己找地方坐下,自己已开始说起了话,“龙吉,我明日要出宫一趟。想让你与我同行。”

“殿下是要去……”龙吉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若死,死国可乎?……”玳善的决绝亦是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的,“龙吉,若是我必须舍弃性命,我便不强求你要与我同死。相反,我更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殿下……”龙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来应和面前这个自己的王。

“我仍然不够坚持。继位必然暗潮翻涌,眼下,藩王之争是我亟待解决的难题。”玳善其实是个极有野心的太子,他太想步上那宝座,但却又太害怕那种孤独,那种,渗入到人骨髓甚至灵魂里的孤独。

深夜,这个夜晚格外地冷得厉害。玳善和龙吉换了身轻便的衣装,从一个事先打了招呼的偏门出了宫,找到一家相熟的驿馆暂时安顿了下来。

“殿下,我听说陛下将禁卫军兵权虎符交给恭玘王阁下了。”

“我说过了,只有我们两人时,你唤我贤弟便是了。”玳善笑了一瞬,立马复归了平静的神情,“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急着拉你出宫。”

“陛下他,确实是有些反常啊。”

“反常是一定的,要不然怎么会把禁卫军虎符交与他人之手。”玳善的话里更多的是担忧,而非责怪或是猜测。

“那还是等歇息到天光再启程吧。这风大雪大的,路也是不甚好走啊。”龙吉说罢便踱进房中休息去了,留玳善一人在黑暗的厅堂中,叫了一壶仍然冒着热气的酒,在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个位高权重的太子,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有着普通青年一般的烦恼。他斟了一小杯温酒,端起酒杯,却欲饮未饮。

看着杯中摇晃的清冽液体,他忽然觉得有些晃眼,便猛地将酒杯按在桌上;一些酒液四溅,溅湿了他的手指。还带着些许温热的液体将温度渗入他冰冷的肌肤,这温热直达他的心底,抚慰他一直深藏的孤独。

他抓起酒壶猛灌下去,火辣的刺痛直达胃肠,拼命想要保护的过往,原来并非是那么的有价值啊。

“雪夜斟杯独饮,残月孤枕难眠。”玳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向着自己走来。

“少年郎,为何愁眉不展,郁郁寡欢至此?”

“我只是有些害怕罢了。”玳善掩饰着自己内心正渐渐扩大的不安,“对了,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你可唤我叫作林雾。”

“雾?云雾缭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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