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能力上前撕他的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屑的拂袖转身。
林溪快步走了过来,上一幕还为她采摘莲蓬的清贵公子,这一幕对着叉她的禁军冷声吩咐:“将她押到城外。”
燕玖苓垂在两侧的手臂被扭曲畸形,另一位禁军死死箍住她的肩膀推着她走,她咬着牙不愿哭出一声,唯恐泄了惊慌软弱。
燕玖苓扭头往回看,国公府的半空腾起父母的身影,又被玄鹰司的鹰犬挥刀斩落,脖颈喷出血线,明明隔得这样远,她的脸上却仿佛被溅到了猩红温热。
漫天大雪在此刻变成了灼人的红色,燕玖苓看着父母陷入血泥被黏稠的红涛吞噬。
她的脚下也惊现血浪漩涡,拉扯着她陷入无底深渊。
陷了一半,洛冉醒了。
她犹如无事发生一般,坐起身,背着满窗的光亮,垂首静了片刻,而后下榻穿衣。
十年来的灭门之仇,她没有一日放下,却很少梦到过往。
斟了盏凉茶一饮而尽,洛冉摩挲着手中茶盏。
她想,或许是因为昨夜杀了玄鹰司那么多人,又听洛清婉提及了旧事,才会坠入这般梦魇。
洛冉搁下茶盏,推开屋门。
醒来已是申时,接近西斜的日光洒在她身上。
她看了一眼洛清婉的房间空无一人,合上了屋门转身朝着上山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