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被人欺凌,不管是地方官员,还是镇守将军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有谁去管流民是否被欺负了,即便是有人被打伤打残,只要事情没闹到他们跟前去,他们都不会去管,流民是犯人,是戴罪之身,被人欺负,和看不起本就正常。
但韩将军能答应下沐晨,一来是接了她给的药,权当还些情分。再有便是沐家人和其他流民到底是不一样的,谁让他们和皇帝的儿子在一起呢。
楚太子即便是被废,被贬成了流民,但仍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再说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指不定哪天楚太子就被召回了京里,他一回,这沐家也便有机会翻身,官场上,起复再用也不少。所以他也只是顺带送个人情而已,更何况还能交好到付神医和他的高徒,这生意是无论如何都划算。
沐晨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见他应了下来,目的也就达成了,遂也就放心的回到了医馆。
回到医馆就把她去韩将军府上的事给沐庆明说了,道:“爹,你放心,我刚刚去了镇守将军韩将军府上,我走了后,他会照看你们一二,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
沐庆明听后一脸无奈的看向楚枫道:“楚三哥,我们是不是老了?”只有老的不能动作,所以才啥事都只能靠着儿女们帮忙了。
楚枫的笑道:“不是我们老了,是儿女们太能干了,好叫我们早想清福。”今日她是陪着妻子常氏来看晨晨的,这会她在屋里陪着陈柳珠说话,自己则和沐庆明在后院的大厅里说话。
沐晨看着沐庆明,怕他会多想,走到沐庆明身边,靠着他撒娇道:“都是因为爹爹和楚叔叔聪明,我和钰哥哥才会聪明的,这是遗传。”
沐庆明一把把沐晨抱到腿上坐好,“是,我们聪明,你们才聪明的,不过你们更聪明,有句话不是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楚枫听了沐庆明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忽地就想起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来,想起也就说了出来,道:“可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后道:“庆明兄,我们现在就是这前浪,已经被拍在沙滩上了。”
沐庆明听后也大笑了起来,女儿太能干了,正如楚三哥说的,他开始想清福了,只是,如果他们还在清河村就好了。
虽说日子是好过些了,但到底不是自己生长的家乡。
沐晨借着楚枫在,又问了一些朝廷方面的问题,最多的还是在问二皇子,最近二皇子楚桦的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好,什么骁勇善战,智勇双全,就连卧薪尝胆也都用在了他的身上,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传出被封为太子的消息来。
要说卧薪尝胆也能说的通,说让他在初到边关后就一直隐忍着,蛮夷一来入侵他便装乌龟,次次都不敌,不但接二连三的吃了败仗还把边关的城池也失守了。
但好在最后奋勇杀敌后,打退了蛮夷,夺回了失守的城池。不但打退了蛮夷,还在战役里二皇子楚桦在进攻蛮夷后生擒了蛮夷的少主,收服了蛮夷军,随后一举拿下了蛮夷,解决了边关常年被骚扰的问题。
“楚叔,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沐晨问道,知道谁是对手很重要,但是了解对手也很重要,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楚枫听了沐晨的问话,也知道楚钰应是把他们怀疑楚桦的事说与了晨晨听,回道:“出生于帝王家的子孙,满了八岁便开始启蒙学习,除了四书五经,算学,君子六艺外,经世治国之道也会教授,总之皇宫里的学习不会比外面科举轻松,相反学的还更多一些,教授的人也比一般书院的老师懂的更多。”
“所以,皇子皇孙们就没有一个是笨的,就算有笨的,也估计是扮猪吃老虎。”沐晨接道。
“对,不但是学识上学的多,在宫里人人都想得到圣宠,所以每个人的心里都装了不少心眼,面上称兄道弟,背里却是拔刀相见,所以,以后你们进到了宫里,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其他皇子,也不管他们为人如何,你们都要提防,不可信任。”不是不可轻信,而是不可信任。
“我知道了。”
“查案子这件事,你们不用着急,我和你爹娘他们在这的日子你也知道了,日子越来越好过起来,再加上今日你又去了镇守将军府上说情,以后有他的关照,我们只会更好。
所以你们去了京里,只管做好分内事,为皇上尽忠,为民办事,取得皇上的信任,至于你们想查找真相,暗地里悄悄查寻,不可急躁,不可让人知晓。”
边听边思索着楚枫的话,后回道:“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我们肯定不会轻举妄动”
沐庆明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两人说话,一声不吱,生怕扰了两人说话。
陈柳珠在床上躺了半月,万幸的是,总算是保住了她腹中的胎儿,只是月份尚浅,现也查不出是男是女。
在陈柳珠回到村子后,沐晨又留了三日。三日后便起身离开了黑河镇。
眼见着离进京会试的时间已不足半年,沐晨三人是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用来看书学习。
不过为了锻炼身体,沐晨每日里还是抽出了半个时辰跟随秦明练武,这也让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