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晴柔听着王子瑜犹如冰凌般的话语,深深的刺进了心底,茫然无措间升起了不确定来。
自从他醒来后就把她厌恶的推开,接着起身后就对她恶语相向,他那么聪明,肯定是猜到了是她对他做了什么。甚至都不用和她求证,连半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若是在半夜前,他还对自己还有些兄妹间的情谊,可现在有的便是深深的厌恶和憎恨。
这样的人,她不确信自己还能否赢得他的心,但一想到不能和他在一起,她又不舍不甘。
终是被心底的不舍和不甘占了上风,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他的心里没有他。
这样想着,心里也滋生出来丝丝期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她会想办法赢得他的心,若他们再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会一直对她冷眼相待。
王子瑜回到自己的屋后,偌大的浴桶,洗了两大桶,硬是让平子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
就在王子瑜一遍一遍清洗着自己的时候,崔晴柔也被崔氏带着的人带回了她的房间,走时又命人把书房好好的收拾打理干净后才离开。
崔氏来到崔晴柔的房间,崔晴柔立马跪到崔氏面前,抱着崔氏的腿痛哭的说道:“姑姑,我也不想这样,可从小我就喜欢表哥,除了表哥,这一生我谁都不嫁,姑姑对不起,对不起。”
崔氏的气也升上了来,抓着崔晴柔的双肩说道:“喜欢?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子瑜?你这样不是喜欢他,是在害了他。”吼完后又说道:“你只顾着你自己的喜欢,可替你表哥想过了?”以前有多喜欢崔晴柔,现在就有多厌恶,她这是毁了他儿子一生的幸福,不禁又后悔起来,她为什么要带着她来这。
“姑姑,为什么?为什么表哥不喜欢我?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崔晴柔抱着崔氏的双腿,痛哭流涕的说道。
崔氏带着她来南栎,也就是因为以前在京时两人能说的来,处的也好,所以才想着亲上加亲,带了她来走一趟。
只是来了后,才发现侄女儿并不是往日里回娘家时见着那副模样,有些小性子,还善妒。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可她的小性子发的却是有些不分场合,晨晨明明只是个小孩,她不但没有让着他,反倒还处处吃一个小娃的醋,并撂脸色出来。
崔氏自嫁到王家后,后宅上的事她就从来没有操心烦心过,没有,当然不用操心。
没有,不用操心,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和没有见识过,在娘家时,这些事她早就见识过,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和怎样管家都被她娘和教养嬷嬷教导过。但这种勾栏里面的勾当,大户人家的子女是不会做出来的,这种不要脸的事,只有那些小妾才会使出这种不要脸,下作的法子,可现在竟然发生在了她的侄女身上,这让她如何做想。
“为什么?你表哥现在一心想着怎样做好官,怎样让着南栎百姓过上好日子,杨家的人虽是普通人家,但是人家生了两个聪明的儿子,能帮着你表哥想法子让南栎这个地方能改头换面,让南栎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你呢?这些你帮不上忙也不怪你,可你连一个小孩的醋都要吃,还说什么风凉话,杨家是来巴结着你表哥,讨好你表哥,好让你表哥多照顾着他们一些。他们何须巴结你表哥,若不是他们低调着过日子,就凭付神医的身份,想要多少人来巴结他们就有多少人来。”
崔氏声色俱厉的说着崔晴柔。
见着崔氏说了沐晨的好话,崔晴柔很是不服,在她心里,杨家就是想巴结王子瑜,但是这时却是不敢承认,她明白这时必须要知错认错,要委曲求全,这样才能让她姑姑心软。“姑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小气,不该连一个小孩子的醋都要乱吃。”
崔晴柔说的事声泪俱下,“可每次晨晨来了后,表哥便再不看我一眼,只顾着和晨晨说话,要不就是关起书房的门,两人在屋里说话,我也想像晨晨一样和表哥一起说话做事,可表哥不他不喜欢我,我舍不得表哥,哪怕是表哥再娶别的女子我也愿意在他身边,只要能时时看着他就好。”
崔晴柔不但把自己说的有多可怜,还表明了愿意伏低做小。崔氏是过来人,少女懵懂期也怀过春,可放在心底想着是一回事,像她这样全然不顾就让人心烦厌恶了。
她现在是有气,可也头痛起来。
这样的儿媳,她是怎样都不想要的,可现在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人又是她带来的,不娶,怎么给娘家交代?若娶,儿子的一生又该如何?
“你好好反思反思,一切等回了京后再说吧!”她也不想再看着她,和听她说话,这样的人,嘴里又能说出什么真话来,即便是不得已要让她进了门,以后也是要防着她些。
崔氏说完就往外走去,走至门口,对着伺候在她身边的一婆子说道:“守着她,不能让她做了傻事。”
崔氏出了崔晴柔的房间,便向着王子瑜的房间走去。
崔氏来到王子瑜的房间,王子瑜已换好衣衫。看着崔氏走进了屋子,心里虽有气,但也不能往她的身上撒去,喊道:“娘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到底是有气,即便心里想着不能向着崔氏撒气,但说话还是冲了些,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