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赶在帖榜的前一天到达府城,歇了一晚,第二日早早的就到了府衙门口等着衙役出来帖榜。
和他一样来等着看榜的人并不少,都聚拢在帖榜的墙边,只把中间帖榜的位置留了出来。
方海来的也算早,站了一个很有利的位置,帖榜的旁边位置,这也是他计划好了的,其他人来有可能是几个人找一个人的名字,可他不一样,他是一个人找三个人的名字,这位置必须要找好,站在最前面他可以看的更仔细,看仔细了也才好赶回去回话。
不只是把站的位置计划好了,他连回程的时间都是计划好了的,早早的来看完榜单后,再赶回县城正合适,若来的晚了,势必不能再白日里到达县城,晚上又不方便赶路,那时只得拖上一晚后才能到县城。
来得早,位置倒是找的好,只是这等的过程太着急了些,眼睛直看着府衙厚重的大门,恨不得把衙门看穿,再把里面的人看出来,最好是透过这重大门把榜单看到了就好了。
就在府衙外一众人焦急期盼的眼神中,府衙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接着就见着几个衙役鱼贯而出。
走在前面的两人满是威严的喊道:“大家都退开些。”
边喊着还一手把在腰间的弯刀上赶人,方海见状,忙帮着吆喝,“退后退回,都退后些,别耽误了差大哥们帖榜,早些贴出来,大家也才好看榜。”
几个衙役还从没见着帮着他们喊话的,平常都是他们喊他们,可围在身边的人却没有愿意退后的,这会不但帮着他们喊话,因他本身就站在前面,退后时双手一张开,还顺带着把他身后的人也带着往后退。
衙役看着方海带着人往后退,也就不再上前赶着他们那个方向的人,只把另一侧的人往一旁赶去。
人群退去了些,两人便在帖榜的两侧站好,两人站好后又上前来另两人,一人手里提着浆糊,走到墙边就开始往墙上刷浆糊,待刷好,拿着榜单的另一人便上前小心翼翼的展开了榜单,往刷好浆糊的地上贴去。
方海痴痴的望向榜单,恨不得一把把贴着榜单的衙役拉下来,他去贴。
好在贴个榜单并未用多长时间,不多时,衙役贴好后便也如前两人一样站在榜单前守着,防止榜单被毁和维持现场秩序。
方海见着两人贴好,忍着冲上前去的冲动,嘴里说着:“辛苦差大哥了。”嘴里道着谢,看似不着急,可脚下却是出卖了他着急的心,几个大步就走到了榜单前,在离着榜单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抬头就往榜单看去,沐安和楚钰的名字根本不用他去找,抬头就能看见,最最上面的第一排,只有一人,就是他家公子,南栎杨安的名字,再下来第二排两个名字,左侧的时间亦是赫然醒目的写着南栎陈钰的名字,看着两人和院试一样的排名。
方海饶是想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忍了又忍,仍是没控制不住,感觉脸上的笑都要裂到耳根子去了,就这样咧着一张嘴接着往下找去,心里不禁祈祷“老天爷保佑少主也能上榜。”
方海一直站在前面找,被他推着往后的人不乏一些对他不满意的,想着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估计是没中。
于是,一些的酸话就此蹦了出来“再奉承又有什么用?上不了榜就是上不了榜。”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或许人家就觉得巴结巴结人,说些好听的话哄着人,家里公子少爷就能考中呢!”
“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可就吃亏了!”说完还觉得不够,还补充道:“这可如何是好?”
………
几个衙役看着方海的表情,暗道:这表情可不像是没中的表情!估计是在看其他人熟人是否上榜。这也是常事,来看榜的人,除了看自己的外,也会看看熟识的人。
方海根本就没理会耳边传来的声音,一心只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找着“南栎杨晨”几个字的字样。
终于,在找到中间时,看到了南栎杨晨。
找到名字后,方海微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下来,少主不但上榜了,名次还比上次县试时考前。这下他也有心情对刚刚嘲笑他们的人说话了,转头看着身后,“你们刚刚是在说我?正对不住,我们家三个人考试,就派了我一人来看榜,找我家小公子的名字的时花了些时间。”
说完话锋一转,做出一副愁容来,“唉,这可如何时候,我家大公子南栎杨安和他表弟南栎陈钰不但县试一举拿下来案首和第二名,府试又是考了第一和第二,怎么就不给其他考生一些机会?一点都不谦虚,还不如我才满七岁的小公子南栎杨晨,不管是县试还是府试,都看的很开,能考中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名次,就算人家考在他前面也不见他不高兴。”
几个衙役一听,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还对着方海说道:“你们家里三个人考试,怎就派你一个人看榜?”
方海道:“也是没法,咱们住在南栎,离府城着远,来一趟就要耽搁一天,公子们想着考得也不难,肯定能中,都知道的结果,就不想跑了,正好我有事来府城就让我顺便来看一下回去说一声就是。”
衙役几个听了咧嘴不说,刚刚说酸话的人,也闭嘴再不好意思发出一声来,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