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暴雨忽散,天边弯出一轮彩虹。这夏日的天气,真是像女人的心情一样,变幻莫测。
“雨停了。”夏雨有些意外。
“先生可愿随某一探敌营?”李世民扬了扬眉,少年秦王意气风发。
夏雨语气玩味:“殿下明知有险还要去?”扫视了一下左右:“您今日带的人可不多。”
李世民哈哈大笑:“先生不是说世民有惊无险吗?何惧之有!”
他平日最傲的,便是一身虎胆。
自太原起兵,每逢敌阵,必冲锋在前,双刀骁勇、骑射无敌,不知打崩过多少名臣猛将。
所以,便是真的探营遇敌,那又如何!?
杀出去而矣。
牛逼!夏雨很服,这才是他印象中的秦王李世民!
“还有某家呢。”尉迟恭也猛一顿手中巨槊,神情桀傲:“凭某手中这槊,何人可挡!?”
“好,那便一起去!”激动之下,某人的中二病也适时发作了,都说男人至死仍少年,没毛病。
“来人,替先生牵马。”
当下,一名亲卫牵过来一匹空马,临阵之时,多备战马,以便不时之需,乃是常例。
夏雨翻身上马。
虽然他是现代人,马却是会骑的。
他有个同寝室的兄弟是蒙古族人,家中养着无数牛羊,他去玩过几次,也就学会了。
“走。”
庙门前,李世民一甩马鞭,一行重甲,显然都是精锐!
李世民的快乐,夏雨也不懂。
他现在腿肚子正转筋,别看他先前说得豪迈,如今一看要被数百人围殴,脸都绿了。
动嘴皮子他行,打仗,他就是个渣渣!
“殿下,怎么办?”尉迟恭黑脸狰狞、准备拼命了。
“冲过去!”李世民拔出背后镔铁双刀,却是毫无惧色:“我俩为先锋,其他人保护好先生。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诺。”五名亲兵奋然领命。
上道!夏雨一听大喜,觉得这货还真有点爱才如命的样子。
“先生,且拿着护身。”李世民又从腰间抽出佩剑,递了过来:“这是螭虎剑,削铁如泥。”
夏雨慌忙接过,只觉这剑沉甸甸的,而且亮如秋水、锋利逼人,心中却有点打鼓:砍人,他不会啊!
“走,打垮这帮怂货!”李世民更不迟疑,怒吼一声,策马急突,真真一身是胆!
尉迟恭紧随其后。
五名亲兵各持兵刃,四面护住夏雨,也连忙跟上。
一时间,李世民、夏雨等人虽只有寥寥数骑,却也杀出了千军万马、一往无前的气势。
好胆!
单雄信勃然大怒,没想到李世民不但没慌不择路、狼狈逃窜,反而直直的冲杀过来。
这是把他当无名鼠辈吗!?
“杀光他们!”单雄信咆哮如雷,这位曾经的北方绿林总瓢把子一摧战马,舞槊相迎。
郑军铁骑也蜂拥而上,杀声震天。
霎那间,两军相近。
单雄信别人看也不看,只盯着李世民,金钉枣阳槊平端在胸,疾如毒龙,猛刺过来。
李世民毫无惧色,挥动双刀,便要迎战。
“殿下先走,此贼某来抵挡。”尉迟恭却抢先一步,手中巨槊破空急刺,拦截过来。
“当!”
霎那间,两槊凶狠相撞,迸射出明亮的火星,恐怖的冲击力让两名当世猛将身形一晃。
好贼将!单雄信与尉迟恭俱各惊怒。
李世民在前、夏雨等随后,乘机越过单雄信。
这时,迎面杀来一名虬须郑将,见得李世民送上门来,不禁大喜过望:“唐儿受死!”
大胆!李世民神情一冷,右手刀剽掠如风。
这虬须郑将措不及防,被李世民一刀直接旋中腰腹,霎那间,衣甲平过,血肉横飞。
夏雨脸色一绿,便有些想吐。
这时,尉迟恭与单雄信双马相错,只凶狠的扫了眼对方,便驱动战马,直追李世民。
“贼将休走。”单雄信大怒,急勒马而回,拼命追赶。
视线中,无数敌骑凶狠杀至。
李世民不愧是帝王中的战力天花板,舞动双刀,狂呼酣战,所过之处,敌骑纷纷落马。
唐唐郑军,瞬间被杀十数人,竟无李世民一合之敌。
我操,猛男就是你了!紧随其后的夏雨,看得是热血沸腾、瞠目结舌。
这时,更大的危险接踵而至——
夏雨几人渐渐深入敌阵,大量郑军四面杀上,李世民便是再强,却也是顾前顾不了后。
护着夏雨的五名亲兵开始死战。
只短短数十步,他们便已击杀郑军十数人,血透征袍。
这五人,能担任秦王亲卫,自然都是军中猛士,一时间,郑军虽众,竟近不得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