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从小好到大的伽尔,不能接受自己到了别的地方就成了灾星这个事实。
在把手搭上去发现眼前这个血族胸口没有起伏后,他不死心的又把食指摁在这家伙锁骨中间的凹陷处。
很好,真的一点跳动也没有。
也许是变成血族之后就没有呼吸和心跳了呢?
但是没有心跳他哪来的血呢?
说不定构造特殊。
伽尔仍旧不死心,开始一根一根的拔司米诺的头发。
在这个万民皆秃头的年代,他不相信这家伙真的就不在乎自己的发量。
“啊……”
折腾了半天,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刚刚才认识的、颇有礼貌的血族确实失去了生命特征。
伽尔这人小心谨慎惯了,之前还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他绝不会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翻第二次车。
而且这不是在人界,眼前这货又死的这么离奇,所以他到底也还是存了几分心思。
为了防止这家伙诈死或者他的身体可能有埋伏,伽尔将战剑化成一柄不长的匕首,剖开了司米诺的胸腔。
虽然身为血族二代,司米诺身体本身不易被破坏,但伽尔的战剑同样不是吃素的。
用这把剑划开他的胸腔,比在手术台用手术刀上切割人体组织更为顺滑,胸骨、肋骨,就连胸椎,也可以轻松割断。
等到伽尔把司米诺的胸腔分割完成后,这把战剑就飞速的从他手中脱离出去,并且把自己的剑刃疯狂的在沙发上蹭来蹭去。
这把剑这么多年没有被使用,几十万年了一直被拉斐尔好生伺候着,除了上次砍那个黏糊糊的恶心的东西,它已经很久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了。
伽尔看着战剑融化为软软的一摊,又化为嘴的形状做出呕吐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头去看司米诺的身子。
“高老师,我对不起你。”伽尔虽然本职干得好,但是验尸还是没经验,虽然把他身子剖开了,却也还是无从下手。
眼前这个尸体被他晾了半天,从表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问题是怎么死的呢?
“小金。”伽尔把软趴趴的战剑召回手里来,用另一个手的食指去戳它:“你说,我如果在这里解剖这个血族二代,应该没问题的吧?”
……
你已经解剖了好么!
woc!
等等!
你想干啥?!
战剑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它主人的恶意。
它觉得这是它职业生涯——被路西菲尔锻造出来之后,最灰暗的剑生时刻。
伽尔将他化成一副薄薄的金属手套,连胳膊都裹住了的那种手套,戴在了手上。
然后他仔细的,一点一点的,将司米诺的内脏摸了一个遍。
呕。
米迦勒是那种经常上战场的大天使没有问题,可是干净利落的砍人,和这么去一点一点的摸别的生物的腔子内里,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
呕。
战剑现在心如死灰。
虽然它没有心,只是不知道怎么诞生的一个还不健全的意识,但是它已经想要自我毁灭了。
“好像是顺这个胳膊进来的。”在战剑不堪忍受摧残企图自我狗带的前几秒,伽尔捏着一些碎的像是极小的米珠一般的渣子,端到眼前来仔细的研究。
战剑:???
桥豆麻袋,这东西好眼熟啊?
“这是什么?”伽尔下意识的问战剑。
战剑:真的很眼熟,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这个应该是顺着他的伤口进来,随着血液、或者是血族特有的□□循环方式流遍全身的,血族体内本来应该没有有这个吧?不过它是怎么让司米诺死亡的呢?”
战剑:等等。
你先别分析了。
我好像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战剑‘嗡嗡’的躁动起来,扒上伽尔手指上的戒指。
“是这里面的东西?”伽尔皱起眉,如果是他戒指里的东西,和这个最像的——
伽尔摸出之前该隐从那个小十七代肚子里挖出的晶石。
战剑裹了上去。
一个用力,这晶石就碎成了粉末。
伽尔:……
他一下子黑了脸。
伽尔磨了两下牙,随便给这个尸体布了个结界就跑了出去。
“你能感受到路西法么?”
战剑没有动作,趴在伽尔脸上。
“那你能感受到他的战剑么?”
战剑在伽尔脸上蹭了蹭,飞到前面开始带路。
“怎么伊甸园的晶石这么容易碎么。”伽尔跟着战剑跑,一边跑一遍咬牙切齿的说:“那个‘父神’创造的东西也太不牢固了吧?这么容易碎么?”
【不不不。】
战剑在他前面一边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