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寻找蓬莱岛的所在,把赑屃和蒲牢带回来。
狴犴收到信之前,他与负屃已在去蓬莱的路上。茫茫大海,成千上万座岛屿,犹如砂砾般攒积、散落,想找到石碑中所说的那座神奇岛屿,不啻于大海捞针。
月至中天,海面响起歌声,缥缈宁静,恍若安魂之曲。狴犴睡意上来,就要枕着白沙入眠,迷迷糊糊中,惊闻负屃唤他。睁眼,但见负屃屈膝探望水中,掬起一捧水后,那水从其指间淅淅沥沥地流落。狴犴忙起身问:“怎么了?”
负屃起身站立,不无慨叹地道:“你看海面。”他的侧脸隐于黑红色的天光之中,眸光放远。狴犴顺着他所望的方向看去,烟波浩渺,硕大圆月下的黑亮海水逐渐亮起幽蓝光点,那光点蔓延开来,星空涤荡,水泽之下露出一截截美丽的头颅颈项。
饶是再美丽的事物,处在这样的情境中,亦然显得有些可怖。狴犴摇头,笑自己一瞬的胆颤。那颤动如是惊讶于美丽也就罢了,偏偏它们生成于恐惧,那让久管刑讼、拥有龙子身份的狴犴一时间有点无地自容。
想来,方才那同样美丽而诡秘的歌声正是出自这些水中生物口中。它们五官精致,皮肤泛着朦胧的月华色泽,幽暗月光下,皮肤的青白色被最大程度地忽视。它们张口,苍白唇畔黏连一层鱼唇似的薄膜,锋利的贝齿时而隐现。细长眼眸,里面似盛着流光,瞳仁转动,它们幽幽地看了陌生的两人一眼,唇畔一开一合,像在歌唱,又像在乞求。半晌,人鱼们回转身体,一甩尾巴,陆陆续续钻入水中。莹蓝光点湮灭,海水复归无声。
“好美啊。五哥,你有没有觉得,它们极通人性,方才所作所为,像是在向我们求助,好像要引着我们去什么地方一样?”
狴犴从方才的情境回过神,笑道:“美丽的事物往往危险。没准会吃人呢。”
“五哥!”负屃拍拍狴犴的肩膀。
狴犴本来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又被负屃招呼过去。顺着他所指,狴犴看到了一扇门。
这扇门没有开在空中、没有树立在海面,而是倒伏于幽深的海水中。那群生物离开的地方,悠悠地,开启了一扇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