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写给的刘备的信,却是一封告知信,原来张飞与沐风已举一军马,择日便往巴郡而去。
这骤然发难,肯定会让成都的刘璋有所防备,所以这在葭萌关划水的刘备,则是被逼得不得不采取些举措了。
对于沐风这般行径,庞统与刘备都没有太大的不满。
庞统对于取西川的焦急,实在不下于沐风,如今来了这么大一个助攻,这位凤雏先生高兴尚且来不及。
至于刘备,虽说沐风此举来的突然,却并不让刘备意外。
毕竟刘备早知沐风这天马行空的孩童性子,当初诸葛亮出山后,这位小童子带着听雨一声不吭溜入了襄阳,反倒是将蒯越与蔡瑁等人耍的够呛。
再说此次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却是张飞与沐风共同策划。沐风乃是诸葛亮传人,加入麾下后屡立奇功,张飞更是心腹兄弟,两人皆是可信之人,自然不会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当然更重要的是,沐风在信件里,还是给了刘备些许建议,让得刘备颇为认同:
“主公如今不取西川,待曹操取汉中,两相消耗,则益州疲敝,汉中之民苦矣!主公如今以奇兵取成都,其妙处有三。”
“其一可免长久之战,免益州烽火;二来刘璋软弱,欲要其降主公并非难事,可安益州之心;三来免我军大战之亡损,亦可再投军于汉中,抢曹操之先机,全我先生隆中之对策。岂非一石三鸟?”
“万望主公莫要踌躇,速速与士元先生商议对策,以翼德将军为援,以造声势。”
转身看着一旁的庞统,见着他眉目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喜色,刘备笑着问道:“看军师神色,沐风此举却正中下怀啊!”
“庞统只是担心主公居葭萌关过久,终引刘璋猜忌,如今新纳白水关兵士,沐风又与翼德相援,如此机会,可是少见!”
“军师如今可有妙策?”
“选精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此为上计。今主公佯以回荆州为名,诈杨怀、高沛相送,就送行处,擒而杀之,夺了关隘,先取涪城,然后却向成都:此中计也。退还白帝,连夜回荆州,徐图进取:此为下计。”
听着庞统的话,刘备默默说道:“上计太急,下计又太缓,原中计可行,可惜如今翼德袭巴郡,后两者皆是不成,只好依循上计了。”
“主公莫要忧虑,沐风与张将军所为,甚合某意,某只需略作手段,则涪县沿途,皆入我军麾下矣!”
“既然如此,则依军师所言。”
于是庞统当即命令黄忠骑刘备白马,领一军从小路直袭成都,魏延则率部相援,刘备与庞统则自领一兵,另作打算。
见诸事已毕,刘备点了点头笑道:“沐风这小子,无法无天,日后还需吓唬吓唬,以作取西川之台阶。”
……
“阿嚏!”
在马背上的沐风猛地打了个鼻涕,他擦了擦鼻涕,默默吐槽:
哪个家伙在背后骂我……
如今张飞马快,先率领一师前往巴郡,沐风则随后军缓缓前行。
沐风知晓,巴郡太守严颜,乃蜀中名将,年纪虽高,精力未衰,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以说是一个低配版的黄忠。
但是沐风丝毫不慌,因为按照原先的历史进程,张飞便是在此义释严颜,留下了一段佳话。
既然原先的张飞不曾在此出什么问题,更何况有他压阵呢?
沐风的脚程比起张飞来大约慢了三四日,当追上张飞大军时,张飞已然在巴郡城外安营扎寨。
“沐风小子!严颜那老匹夫,当真气死我也!”
沐风刚刚入了营帐,张飞那身影便突然出现在身前,那黑脸上张开的血盆大口宛如要将沐风生吞了一般。
“将军今日与严颜交手了?”
沐风笑道,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有明知故问的嫌疑。
不过张飞显然不知道沐风已经知晓了早上的战果,反而极为详尽的对沐风吐着苦水:“我派人入城劝降,不想这老匹夫将人割下耳鼻放回寨中,当真好生无礼!”
见着眼前愤愤的张飞,沐风问道:“将军如何劝降?”
“我派人说:老匹夫,早早来降,饶你满城百姓性命;若不归顺,即踏平城郭,老幼不留!”
听着张飞的描述,沐风噗哧一笑,倒是对着张飞取笑:
“张将军啊,你这哪是劝降,分明就是举着巴掌往人家脸上拍啊,难怪人家这般对你,估计是把你这行为当作是下战书了!”
张飞睁大了豹眼,大声骂道:
“若是老匹夫出城厮杀也罢,奈何固守不出,一心要做那缩头乌龟!我前日城下讨战,这老匹夫竟然以暗箭伤人,好在我躲闪的快,这一箭只是中了兜鍪!”
见着张飞受气,沐风倒是忍不住笑道:
“严颜这是惧将军勇武,听闻将军性子烈,喜鞭挞士卒;正等将军以暴厉之气待军士,已知军心大变呢!”
“老匹夫心思深沉,我善待士卒,岂会上他这般计策?”
听着张飞的话,沐风猛地一个夸张的瞪眼:
卧槽!张将军,你说出这句话良心不会痛吗?
善待士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