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辞别刘备,回到了成都之后,果然与法正一同劝刘璋请刘备抵御张鲁的进攻。
虽然李恢、黄权一众有识之士力劝,从事王累更是用绳索倒吊于城门之上死谏,奈何刘璋心意已决,令法正前往荆州请刘备入川。
于是乎王累自断绳索,摔死于城门之下;而李恢、黄权二人也是无可奈何,大哭而回。
沐风在襄阳城内听说刘备以庞统为军师,率领魏延、黄忠诸将入川,于是连日里拉着糜竺打听消息。
沐风可是知晓的,刘备军至涪县,刘璋亲自出迎,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庞统献上了一个极为歹毒、却也格外有效的计策:
庞统建议在刘璋到来后,设宴请刘璋赴席,却于壁衣中埋伏刀斧手一百人,掷杯为号,就筵上杀之,而后一拥入成都,刀不出鞘,弓不上弦,便得益州。
在沐风看来,掷杯为号的套路无疑有些老套,庞统大可向后世明成祖朱棣学习学习,来一个掷瓜为号的创新之举。
又或者,刘备可以将阿斗从荆州接来,来一个掷阿斗为号,这般神仙操作必能千古留名……
要是这般,就是可惜刘禅同学了,躲过了长坂坡之摔,却是左闪右闪躲不开来自亲爹的摧残……
当然了,玩笑归玩笑,庞统的这个计策也得到了法正的支持,这无疑表示席上杀刘璋、夺取益州的计策极为可靠。
不过在原先历史上,刘备碍于兄弟情份,倒是不曾对刘璋下手,而是从刘璋手下领了一支部队,屁颠屁颠的跑去了葭萌关,防守张鲁的同时,趁机收了一波民心。
沐风很有信心,当初城楼论英雄时自己便给了刘备一个“优柔寡断”的评价,并且告诉了刘备“当断则断”的道理,想来如今经过了反思的刘备,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你说啥?主公又跑去葭萌关了?”
院子里,沐风听着糜竺带来的消息,猛地站起,一炼“你再说一遍”的表情。
好吧,看来那天城楼的话说到狗身上去了……
糜竺点了点头,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意外之色:“不错,庞士元曾谋划在宴席上斩杀刘璋,派魏延舞剑,却被主公制止住了。”
“咦?沐风,你怎么说又跑去葭萌关?”
“哎呀,别注意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翻了个白眼,沐风对于刘备这般行事倒是颇为不赞同。
刘备的仁德之名固然是个招牌,却也是一个包袱,让得刘备在许多事上失了先机。
有时候,没有节操反而是一种好事,好比吕布“方天画戟,专捅义父”这般没节操之人,倒是杀了三国多少英雄,留下了不小的名声?
若是曹操处于刘备如今的境地,只怕一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便将益州吞入嘴中了。
“主公这番操作是真的迷惑啊!”
沐风感叹道,语气中倒是蕴含了些许埋怨。
没有办法,在沐风看来,刘备既然以及抱着取益州的主意,却还处处担心自己名声受损,这无疑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为:
刘璋承刘焉基业,自然不可能将西川拱手让人,这兜兜转转到最后,刘璋与刘备两方最终还是要撕破脸皮。
要沐风说,刘备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是婊子的事实,而后心安理得的拿下益州。
“如今主公屯兵葭萌关,除却聚拢白水关的兵众之外,却不知为何毫无动作。”
糜竺摸着胡子,摇着头颇为不解的说到。
“主公是想先收拢益州民心,从而好顺其自然接过益州之地。”
沐风对着糜竺解释了一番,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主公在益州民心再旺,刘璋也不可能让其空手套白狼。而像主公这般在葭萌关经营,时间只要一久,怕是连傻子都能看出主公有意西川这块地方的意图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沐风突然起身对着门外跑出:
“不行,我看还是要逼一逼主公!这兵贵神速,似主公这般下去,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挥了挥手,沐风狠狠的大喊:“造孽啊!”
听着沐风闹出的动静,听雨从房间里探出了头,看了看正望着沐风离去的糜竺:“先生,沐风又犯病了?”
“我怎么知晓,不过如今沐风行事,以我等的能力,倒是越来越难看懂了。”
看着沐风离去,糜竺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听雨挥了挥手:“听雨,随我下两手,正好沐风这个手臭的家伙走了。”
……
“驾!”
领着四五名轻骑出了襄阳城,沐风在与关羽知会了一声后,便马上赶往了江陵,那里正是诸葛亮如今所在之地。
此时沐风正骑着一匹精心挑选的快马,身旁几名擅长骑术的骑兵则是一手捧着一个小坛子,一手控制着马匹。
在襄阳城这段日子,沐风没有少练马术。
一来在襄阳习练的时日颇长,二来又有关羽、糜竺等擅长骑射的家伙轮流相教。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沐风了,哪怕是头猪,都能在马背上晃悠两下。
如今感受着那在四轮车上根本体会不到的风驰电掣感,沐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