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乃是一州的最高官员,有着莫大的权力。
汉武帝时,朝廷设置了十三州部,每州设一刺史。
到了汉成帝时期,改刺史为州牧,后废置无常。
东汉灵帝时,为了镇压农民起义,朝廷再设州牧,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
建安十三年八月,原荆州牧刘表病逝,其子刘琮在蔡瑁张允等人的扶持下,接任新一任荆州牧的位置。
大权更迭,原先压在刘表肩上的大山顿时转移到了他儿子刘琮的肩上:
曹操大军已经直逼荆州,是战是降,此时还没得个说法。
关于刘表,虽然陈寿在《三国志》中评价他: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但是刘表生前坐拥荆州七郡,也使得这方净土免于战火。
虽然他并没有出色的识人之能,但由于他辖下的荆州相对安稳,像诸葛亮、司马徽等高士都逃亡到了荆州隐居,倒也使得荆州成了文人墨客的大本营。
原先刘表在世之时,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常抗曹操,那些亲曹的官员受到了压制。
如今刘表去世,其子力弱,而曹操又举兵南下。荆州以蔡瑁、蒯越领头的一帮人便开始力劝刘琮降曹。
镇南将军府里,蒯越、蔡瑁等一帮重臣正与继承了刘表爵位的刘琮商议曹军南下的事宜,蔡瑁斜着眼瞅着一旁的伊籍,暗自冷笑:此时大局已定,你来此又有何用?
此时蒯越、王粲及东曹掾傅巽等人正游说刘琮归降曹操。
刘琮看起来仍想反抗,说:“今天与你们诸位据守荆州,守我父亲的基业,观望天下转变,难道不可以吗?”
但傅巽一把反对了刘琮的想法:“我们以臣下抵抗朝廷,是叛逆之道;以荆州去对抗中原,是危险事;以刘备抵抗曹操,不适当。三项都显得不足,想用以抵抗朝廷军队,是必定灭亡之道。”
见得刘琮尚在迟疑,一旁的王粲连忙问道:“主公觉得自己与刘备相比如何?”
“不如。”
刘琮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道。
王粲因而说:“若刘备不能抵抗曹操,那么荆州就不能自存。若刘备能抵抗曹操,那么刘备就不再是将军的臣下了。希望将军不要再疑惑。”
听着众人的提议,刘琮只好对着一旁恭敬的问道:“母亲您怎么看。”
只见蔡夫人从屏后转了出来,淡淡的说到:“既然异度他们所见相同,又何必问我?”
言下之意,已然极为清楚。
突然……
“公子,将荆州拱手让人,疏为不智!”
只听一声大呼,蔡瑁等人转首望去,却看见伊籍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伊籍先生有何高见?”
蔡瑁刚想说话,刘琮却已经向着伊籍发问,这不禁让他眉头一皱。
刘琮年纪小,但颇为聪慧,对于投降曹操,心里却也并不是十分乐意。
奈何他性子软弱,毫无主见。眼见的此时见伊籍提出了不同意见,势必会让得他心里再度有所反复。
“景升病重前,曾与我一书,明言公子统领荆州后,不得不战而降。若是不得已,可请新野的刘玄德共抗曹操。”
伊籍从袖子里取出一帛,对着刘琮呈上。
眼见刘琮取过布帛看了起来,蔡瑁心底大呼不妙,厉声呵斥到:“伊籍!这帛书我从未听主公说起过,怎生能确定不是你伪造的?况且这刘备乃一外人,如何靠得住?”
“听说先生这几日与一名小小的童子每日商议决策,这伪造先主遗命的事儿,莫非是那童子想出的歪点子?”
话音刚落,堂内的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蒯越虽然不曾发言,却也捋着胡子,斜视着伊籍。
听着蔡瑁的狡辩,伊籍暗暗一笑,在来之前,他便与沐风商量过了对策。
这蔡瑁的反击,确实被沐风猜的一分不差。
“此帛上有镇南将军的大印,自然能证明其真伪。至于刘玄德,他与景升皆是大汉皇叔,且又算是景升托孤之人,如何靠不住?”
刘琮看过了帛书,将之递给了一旁的蔡氏,蔡氏看了几眼,便不再声响。
“主公,既然有先主遗命,为何还有所迟疑?”
人群里,幕官李珪大声呼道,让得蔡瑁众人脸色大变,却也无话可说。
“好!即是父亲的意思,还望众位先生能够齐心助我,一致抗曹。”
见得众人无言,刘琮咬了咬牙,拍板决断到。
告退了刘琮,眼见的蔡瑁等人面如死灰,伊籍顿感心中舒畅,连忙回去将此事说与沐风。
“既是如此,大局大致可定。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要死死盯着蔡瑁等人的行动。”
伊籍府中,沐风稳坐伊籍的对面,笑道。
听雨在一旁看着二人,他发现,不知不觉间,沐风身上竟然依稀有了几分先生的风采。
“对了,文长已经尊了你的意思,跑去长沙了。”
伊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沐风问到:“文长在这襄阳,对我们是一大助力,又为何要让他大老远的投去长沙太守韩玄的麾下?”
沐风高深莫测的一笑,刘表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