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极少带过无关人员进出魔法部,更别说一个学生,一个外国人。
老校长面对他的发言,没有生气,反而安抚地拍拍Harry搀扶着他的手。
“不用害怕,”Dumbledore说,“尽管一开始有着诸多限制,但是威森加摩的成员本来就有着旁听的名额,而这样的名额,并不限制年龄或者身份……所以,你尽可以抬起头来走路,不用担心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
换句话说,这样的资格,Dumbledore教授说我有,我就有。Harry想。
“至于国籍,这没什么,”Dumbledore乐呵呵地说,“你的户籍在巴西达的名下,姓氏是巴沙特,比起其他在魔法部工作的外籍官员,你并不起眼。”
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Dumbledore迈出步子,走出电梯,却没有停止谈话。
“如果要说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你给我写的那封信。”他的笑容收敛起来,轻声道,“我到现在还没有跟你说,是不是?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欣慰。”
Harry有点惊讶地望着Dumbledore,后者那对睿智的蓝眼睛温和地与他对视。
“你安抚、保护了自己出身麻瓜家庭的朋友,敏锐地从有限的信息里察觉到危险,并不鲁莽行动,而是写信给我——尽管与你无关,但你并不对这件事抱以旁观的态度,”Dumbledore说,“你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哪怕我自己来做这件事情,也不会比你好了。”
“我并没有做什么,先生,”Harry说,“任何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朋友这么做的。我还只是学生,我只能求助更睿智的人。”
“能像你这样想、并且真的这么做的人并不多。”Dumbledore说,“我想你也知道这一点——你完全不需要这么谦虚。”
Harry不自觉地挠挠脸,Dumbledore把他说得跟一个完美的人一样,还语带欣慰,这让他挺尴尬——Dumbledore不知道他和Lily、Snape之间的真实关系,所以才觉得他作为一个Slytherin,一个格林德沃这么做十分难得。
“这次带着你旁听,是因为事关Snape先生,我认为,作为一个不近不远的参与者,你有权利得知内情,”Dumbledore看着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微微一笑,并不多说那些夸赞,直接说到重点,“同时,这场会议又不只是讨论他与他母亲的失踪这么简单。我认为,让你这样一个孩子亲眼见证它,是一件对你的未来有益的事情。”
“我这样的?”Harry重复道。
“也许这么说你会不高兴,孩子,但你是我见过最平衡的学生。”Dumbledore不快不慢地解释,“你同时拥有立场不一样的朋友,思想却不会偏向任何一方;你有一个,啊,我们不愿意多说的童年,但你似乎也没有蒙上那样的阴影,紧抓住每一个机会不松手。听说,你的假期也收到过不少的邀请,我以为作为一个年轻人,你难免会浮躁、骄傲,但最后,你也没有变成那样——巴西达说,比起这些,你更喜欢和朋友一起闲聊、玩耍。你可能觉得,做到这些对你来说很容易,对别人来说也不难,但实际上,我见过太多太多的年轻人走向和你不一样的道路。”
Harry听出了这些话里暗含的信息,一时间不禁冷汗直冒——他当然不会‘浮躁、骄傲、紧抓住机会不放’,因为Riddle的‘看重’是他避之不及的东西!而立场不一样的朋友——他怎么会讨厌、看轻自己的爸爸妈妈?就算是Remus,那也是他非常喜欢的教授与叔叔,他只会做梦都想和他们更亲近一点,多相处一会儿,绝不可能和Slytherin们统一立场。
但是Dumbledore似乎误会了。而这导致了这场旁听的发生。
“收到你的信后,我意识到,你不是那种在一些方面还懵懵懂懂的孩子,”Dumbledore说,“所以我认为,让你旁听这场会议,也许会给你带来更多想法。我不清楚你的未来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持这样的平衡,以后都不要忘记你现在会有的那些好的想法。”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也许,到最后,这件由Snape先生引发的事情也不会有我们想看到的结果——但至少,我希望你能从这样的过程里学到一些东西。我还年轻的时候,看事情总是只能看到其中一面,我希望至少在你身上,你能继续做你自己,明确自己的想法,拥有更多选择。”
他说得有些含混,似乎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但Harry结合他所知道的历史、未来,以及对Dumbledore的了解,多少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至少,他知道Dumbledore之所以让他旁听,是为了让他脚踏实地地了解这件事情带来的政治影响,这样的‘课程’对于一个并不愚蠢的Slytherin来说是很有用的。
“我知道了,先生,”Harry真心实意地说,“谢谢您,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