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疼他这种新诞生的敏锐。Sean一向是个粗神经的人，他能这么敏锐，肯定是过往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没有，”他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是这……这么说吧，这和科学手段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受到伤害，我向你保证，它顶多涉及到一种，嗯，像变种能力一样的异能。”
Sean放心了一些，因为天知道变种能力能有多么荒谬，很多变种能力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呢？”他放心后，就大咧咧地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和你的表兄吵架，所以不打算睡觉了？这也是教授想知道的。”他加了一句，试图让Harry吐出更多细节，“你到底苦恼哪一点？这个‘手术’还是你表兄的态度？”
“……不知道。”Harry喃喃地道，“不知道。”
“那就听我的，像个大人点，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么。”Sean不觉得男孩们可以闹出多大的矛盾，他随手在Harry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去找他，和他说对不起，你不想和他争吵，然后你们都乖乖喝杯热牛奶去睡觉——不是我偏心，而是听他走路的声音，我觉得他比你生气。”
Harry又想叹气了。
他又什么时候想和Draco吵架过了？Draco的火气却像是断了线风筝一样，拔的高高的，且向无法控制的方向飞去。
“如果我现在去和他说对不起，他会又给我一拳。”Harry低声说，“如果问题没有解决，我也不能去找他重复这个过程。我就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愿意拒绝这个‘手术’？为什么要因为我说‘拒绝’生气？这明明的弊大于利的情况，我们做出合理的选择不好吗？”
而且它还有很尴尬的本质。
Sean则是震惊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他给了你一拳？”
“骗你我能拿多少钱？”Harry难得不客气地道。
“哇哦，我从来没听你这么对我说话过，”Sean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你现在一定是非常、非常烦躁了，甜心。我敢打包票，你的表兄也一定非常、非常生气了——自打我认识他开始，你就是他的世界中心一样——”
“停一下——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问题，听起来怪怪的。”Harry说，“Hank不也是一直跟着Charles生活吗？我和我的表兄就像你、Hank和Charles。说是世界中心有点太过了。”
“我没说Charles不是我的世界中心。”Sean在这件事上却直言不讳，“我一直都把教授当我的世界中心，你不知道吗？哦，难道你觉得我本人一开始会对世界和平、所有人都平等之类的有什么远大计划吗？不，那对我来说都是狗屁，我只是很喜欢Charles，所以我去为他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听从他指导我的人生而已。对我来说，这里就是家，而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那就是Charles，所以我觉得世界中心这个说法没有问题。”
Sean这话最好别让Erik听见。Harry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而且你没听到重点，”Sean坦荡地说，“听着，你这个小教授，我发誓，如果在某个危险的时候，Charles把我们都赶出去，说为了我们好，我也会和你表兄一样生气——我在这儿明明更能保证他的安全！”
Harry想了想：“这也会让我沮丧，但是也不至于生气吧？Charles这么做也是因为在乎我们……”
“不不不，”Sean站起来，挥舞着双手，“你们这群人就是搞不懂重点——我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为我们好？问题是，你们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你们怎么敢这么看轻我对教授的感情？你们怎么敢把我看作弱势的人和胆小鬼？”
Harry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跳上了桌子。
“听着，说句实话，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的个人理想只有泡到妹子，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重点，个人理想，”Sean站在桌子上，叉着腰大声说，“但是自打我认识Charles，这个就像我的朋友、老师、老爸的人，我就发誓追随他，我愿意为他的理想做出任何贡献——你觉得这关系有问题吗？”
Harry思考了一下，然后发现，他此刻的感受居然有些矛盾。
他受Charles的影响比任何人都深，所以从没有思考Charles的行事作风是否‘有问题’。对他来说，Charles是他爸爸，一个最棒的爸爸，一般情况下，他认同Charles的一切，也和Sean一样，愿意为爸爸做任何事情。而实际上，很多人都像Sean一样追随Charles。
不过，平心而论，如果是他爸爸，一定会说，他更希望Sean也拥有自己的理想，而不是一直为了别人的理想拼搏。Charles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培养出一支个人军队，他只希望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好，他是教育家，不是军官或者起义军领导人。
“有……一点点。”Harry不是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