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的需求仍然没有减少……
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一共有43家……
新出产的甜酒需要多拿出来一点……
需要谨慎询问主人如何处置书房休息室的地毯……
嗯?
听到这里,Harry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条线索。他回想了一下,确认Draco去做客时,书房铺着的所有地毯都精致而鲜亮,没有褪色。假如要更换,要么是它受到了无法修复的损伤,要么是Riddle心情大变,对现有的地毯不满意。
如果地毯是受到了损伤,那就很有可能是线索——如果Harry能靠这个知道,纳吉尼死于怎样的手段,那这个任务就完成一部分了。
“地毯……”Harry低声念叨,咀嚼这个关键词,站在原地,许久不说话。
想了想,他最后咬了咬牙,朝着一个角落闪了过去,并不引人注目地推开了一扇窗户,从那里轻巧地翻了出去。
…………
Lucius终于从人群的攀谈中解脱出来时,焦躁地拿了一杯酒。当酒液那冰凉与火辣并存的感觉侵占他的唇舌,并一股脑进了他的胃部后,他才觉得胸口的那一捧郁结于心的怒火被浇灭了一些。
大厅都是由他负责揽总布置的,因此他很快便找到了专属于他的座位——在仅次于主人的一张高背椅旁。他坐下来,焦躁地伸出杯子,瞥了一旁一眼,示意最近的一个男仆再给他来点酒。后者深鞠一躬,为他斟酒。
这个男仆抬起头的时候,倒是令Lucius多看了他一眼。他对宅邸里的仆人向来都是不屑于多看一眼,管家会负责记住每一个仆人,查探他的底细,不过,这个男仆比起其他的人来说,倒是令他有点熟悉——他是Riddle亲自选进来的,因为他有一对还算少见的绿眼睛。
不过,即使如此,这个男仆依旧称不上英俊或者漂亮,Lucius对他的印象仅止于此。
“把酒壶留下,”Lucius点点附近的桌子,“不要让人打扰我。”
男仆照做了,然后又鞠了一躬,为其他人服务去了。
Lucius在灌下第二杯酒后,才完全平静下来。他没有和任何人对视,或者观察任何人,而是随意地看向某面窗户,盯着窗外的花园景色沉思了起来。
别看他今天体体面面地出现在所有宾客面前,还代为主持了仪式,好像做了一件很体面的事情——一般来说,只有亲属才有此权利代为主持。
没有人知道,比起这份体面,Lucius其实更希望纳吉尼从地底下活过来,哪怕它再活生生地吃几个人呢,能让他的主人笑出来就行,收拾几个‘被失踪’的麻瓜的后续事务。可比应付主人的坏脾气简单多了。
他今日给出的说辞也并不是借口,Riddle手下几个姓氏显赫的家族都知道,这条蛇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它几乎能与那位Lucius从未见过的Evans先生媲美。失去纳吉尼对Riddle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一件趁手的工具,它被人杀死这件事更是掀起了Riddle近几个月都未曾有过的怒火,并深深地打击到了他,甚至使他旧病发作——而最后这点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没错,旧病。旧病。Lucius在内心里反复咀嚼了这个词。
纳吉尼被人突然刺杀的时候——或者说,他的主人的书房被人突然袭击的时候,他并不在庄园的主建筑里,而等他匆忙赶到,并斥责所有人远离这个房间的时候,场面已经十分难看了。
房间里所有的玻璃窗都被撞得粉碎,厚重的窗帘上也燃烧着可怕的厉火;原本放置在这里的舒适的沙发、整整一面墙的书本以及桌椅,全部被人炸成了碎片,残骸散落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由呢绒和金线织成的地毯上吸足了鲜血与毒液,绽放出奇异的色彩与令人心惊的形状,而就在那片痕迹中央,那条过去威风凛凛的蛇躺在那里,身上没有一个正在流血的口子,却浑身发黑,没了呼吸。
看到它的时候,Lucius心里一惊——不用一个圣芒戈医师,或者一个魔药大师来,他就知道,这条蛇居然是被毒死的。
一条有着剧毒的蛇,一条可以说是全英国最尊贵的蛇,居然就这么在它主人的面前被人毒死了!
它的身边只放了一把完好无缺的靠背椅,Riddle坐在上面,左手肘放在扶手上,支撑着头的一侧。
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纯粹地苍白、没有血色,那对不像人类的眼珠盯着地板上的纳吉尼,一动不动,就像真正的鲜血在里面凝固了一样。
“呼——”
想到这里,Lucius忍不住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甚至拿自己的蛇杖敲敲酒壶,令它往杯子里再倒了一杯酒。直到现在,那个画面依旧在他的脑海里翻滚,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挥之不去。
当时他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可以说是被这片景象给吓住了。他见证过不少人经受酷刑或者死亡,这一刻却动也不敢动,也绝不开口询问堆在房间角落的几具男仆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