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父亲,lupin。”
你,你们——也就是说,好吧,听起来和snape有着深仇大恨不只是一个人。harry想。
“介于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lupin坚决地说,“我认为,我至少有义务为harry争取点什么——四个只剩下一个,severus,而下一代只有harry一个,只有他一个了。”
“一个?容许我提醒你一下,sirius·black,那个逃犯,可耻的背叛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snape用那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麻木声音说道,“而你,似乎也不是该走在月光下的时候,lupin。”
“sirius——black,对,black,”harry听见lupin艰难地在中途改口,并且语气也变得开始冷冰冰的,“他不算‘活下来’的【我们那一帮人】,他在背叛他们的时候就已经不算个活人了。我迟早会抓到他的。”
“我对此抱有质疑。”snape冷哼一声,语言里无疑有着谴责意味,并且有着明显争锋相对,不会退让一步的味道,“你们四个从上学期间开始——啊,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大摇大摆地在hogwarts的走廊上干出无数疯狂的事情,说实话,在知道你是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时,我一度怀疑dumbledore的脑子出了问题,不然,为何你,这个black旧日的好友,会堂而皇之在hogwarts做着一名教师?你甚至还有你那不可忽视的小问题,lupin,那么,恕我不得不问一句话:你们还想危害到谁的生命?”
旧日的好友?狐朋狗友?疯狂的事情?不可忽视的小问题?危害生命?
harry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搞得疑惑了起来。
似乎有一件事情——不,是一系列事情,统统因为这两个教授古怪的谈话,串联到了一块,仿佛一个姑娘的裙角,被微风吹起一角,真相就像那里面的风光,偷偷地向harry展示了其中的秘密之地,那些事情也许并不完全被透露了,但是却足够harry去思考,并以此去找线索了。
“说起来他们好像是同年。”harry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对peter说,“我学姐说,她们八卦过了,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他们确实是同年……而hogwarts是按照标准年龄来收学生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同学?”peter反应很快。
“也就是说我父亲和snape教授也是同学。”harry叹了口气,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了snape对他的恨到底从何而来,至少这件事他已经有了个大方向了,他重复一句说过的话道,“看来他是真的恨我父亲。”
“……那件事情,我很抱歉。”
像是被放掉了气的气球,lupin在一阵许久的沉默后,语气终究无法和对方针尖对麦芒,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过道里弱化了许多。
“但是,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harry看见lupin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好像骑士拿着剑一样,看着它的同时,发誓道,“特别是harry。你不相信也可以,但是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动他一下。如果,sirius·black要冲harry下手——”
魔杖尖亮起光,在他手中发出几点愤怒的火花。只见火光之中,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棕发男人,脸上的表情冷酷又坚毅,眼神犹如死去的棕色海洋,从里面找不到一点点感情。
“——我会亲手杀了他。”
这男人轻声说道,“你呢,severus?”
黑暗中,harry看不清那个刻薄男人的脸,但是那道身影倒是在lupin手中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清晰无比,高大凛然,漆黑到严肃,甚至看上去不可侵犯的地步。
“真遗憾,”snape的声音看似轻柔沙哑,却像是蛇的轻语,杀意弥漫,“我恐怕得和你争夺这个机会。数百个日月,我一直在渴望这个机会。”
这个,亲手杀了他,以作复仇的机会,从十年前开始,severus·snape就一直期盼着,寻找着,就算十年的时间匆匆过去,他也从未忘记这埋藏于内心的恨,与无比激烈地想要向sirius·black复仇的渴望。
一直都是如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