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方暑热,不知…仲德可有对策?”
“蔡冒、蒯越、张允…等人皆已言降,大局已定。”
程昱看出了曹操只是随口一问,但还是认真地作出了回答:“因此若无错漏,此战应该不会再有意外,甚至都不会爆发太多战阵,主公便能轻易拿下荆州……暑热之患,实不足道也。”
“是吗?”
曹操听罢,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大笑起来:“一匡天下,不以兵车……妙,妙,妙!”
“……”
见此一幕,程昱哪里还不知道曹操又想到了新的作品,而且还是据他所说而作,不由得便是一阵无语。
但曹操却是已经顾不得程昱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孩童刚刚得了玩具一般,一脸喜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笔来便写道:“一匡天下,不以兵车……”
“此句……”
写完,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便皱着眉摇了摇头,滴咕道:“此句虽好,但在这之前,或许还要加上一句,嗯……”
“荆州若降,我便已得天下之…这么来说,或许九合诸侯,一…”
“妙!”
“拿氵……”
想到这里,曹操眼前陡然一亮,抬起头来便要让人上酒。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这里也是军营,不是家里。
此时的他们……也正在行军途中。
虽然作为主帅,曹操压根不需要遵守规则,但而今大军出征未久,仗都还没有打一场,他到底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如此妙句,不能以美酒左之,实在是可惜了。’
他心中一叹,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直接便伏桉写道。
“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一匡天下,不以兵车。正而不谲,其德传称……”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美酒相左,写到‘其德传称’之后,曹操忽然就写不下去了。
这时的他,就像是被老师抓着背诵课文的小学生一样,一脸的别扭。
偏偏,不论他再怎么去想,却还是想不到。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曹操心中一叹,‘想来今日此作尚不该出世,便且待日后吧。’却是放弃了。
“亻…”
思索至此,他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跟程昱聊聊天。
但在看到对方实在是忙碌后,他便摸了摸鼻子,一捋胡须走了出去。
曹操出了中军大帐,入眼处,是一道道精锐士卒。
他们眼神明亮,面带煞气,彷佛只要一声令下,就连天都能捅个窟窿。
“如此精锐在手,何愁天下不定?”
曹操忍不住感慨了一声,随即喊道:“让子孝(曹仁)前来见我!”
曹仁很快就被人叫了过来。
随即,他便跟曹操聊了起来。
这期间,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但是这一天的傍晚时分,整个军营却是换了一个规矩,因此变幻,整座军营的煞气更加浓厚了。
与此同时,二十多万人的军营里,还多了一个很是简单明了的口令。
而这些事情,居然只是曹操的一声令下,曹仁、曹纯、乐进、徐晃、满宠、赵俨等人的配合下,一个晚上就都做好了。
该说不说,精锐就是精锐。
次日一早,曹操大军再度向南。
在此期间,不知道有多少山贼、土匪嗅到了味道,吓得纷纷躲回了窝里,甚至连看曹操军阵一眼的勇气也都没有。
在这般霸气无匹的行军数日之后,二十多万大军最终竟是奇迹般的在悄无声息之下,涌入了南阳第一大城——宛城。
二十多万人,确实不少。
按照道理来说,怎么也不该是悄无声息的。
但……这毕竟是二十多万的军队。
行军又是那么的霸气。
哪怕便是有人看到了,他们真就敢把消息传递出去吗?亦或者说,他们有机会把消息扩散开来吗?
不敢,没有。
因此之故,二十多万大军,便在这般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进了宛城。
不过在此之后,曹操却是并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命令——比如说,进驻新野城。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
比如他便派人去了襄阳送信,让那些投曹派尽快地投靠过来。
除此之外,曹操还做了另外一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只有极少数核心方才知道的事情。
他默不作声地祭祀了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顺带还有勐将典韦。
这期间,也不知道曹操到底做了什么事,反正……随他一同前往的曹仁,在这之后便被吓得浑身哆嗦,好几天都没有敢开口说话。
而且不论谁问曹仁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只是沉默以对,连一个字都不愿说。
实际上,不是曹仁不愿意说,而是他不敢说。
因为那一天,他看到了曹操落泪,哭的很惨很惨……
而这样的事情,显然只能烂在肚子里,半个字也不能往外说。
就算是亲爹亲娘亲儿子亲女儿来询问,他也绝对不能说一个字。
……
曹操大军驻扎宛城之后,又过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