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主线
监护病房里面,陈维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闷热的天气惹得窗外未眠的昆虫们烦躁不安的鸣叫起来,惹人心烦......半晌之后,陈维维抬起头来用隐含着质问的语气对程帅说道:
“你......有必要做到底这地步吗(指让李涵身上受二十多处刀伤的事)?”
程帅用斜眼瞟了一眼陈维维,用轻蔑的语气回答道:
“难道你以为你让老子做的事情真的像玩游戏那样简单?”
“......”陈维维张了张嘴,但又把话咽了下去,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沉重的说出几个字,“对不起......”
这时,从厕所出来的唐鹏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压抑的气氛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调节好了?”陈维维一听到唐鹏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他不想让他知道李涵受伤的事情,“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今晚也不早了......”
“你让李涵在自己身上划了多少刀?”谁知,唐鹏像早就知道了一般,平静的向程帅问道。
“二十四刀。”
“......比计划的少了十二刀,果然你这笨蛋还是有点良心的。”
“靠,那个小屁孩的身体可不比你个白痴,要是出了闪失,你叫老子上哪儿再找一个这样好忽悠的免费劳动力!你的也就罢了,不过老子身上多出的那十二刀不能不管,老子要从他的薪水里扣!”
“从我们侦探社成立到现在就不存在‘薪水’这个词,你个笨蛋还是省省吧......”
“靠,那老子白多挨十二刀了,老子......”
“你们等等......”这时,一旁的陈维维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对话,“那个......可否解释一下?到底......”
“哗啦”,陈维维话音未落,突然见程帅一把脱下上衣......他顿时惊呆了,程帅身上密密麻麻竟然有着三十几条新受的刀伤,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刀伤让陈维维顿时呆在那里......他们,什么时候......
“在没有确定不会危及生命之前,老子是不会让李涵那小屁孩去冒险的,另外,李涵那小屁孩在这个案件中所受的一切身体伤害,老子加倍还他!”
陈维维张大嘴巴呆在椅子上,久久说不出话,此刻的他,突然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委托,真的不只是把自己的挚友们卷进了一个可怕的罪恶游戏那样简单......内心深处,一种自责的悔意随着意识到此次案件的责任的巨大而渐渐浮现出来,重重的压在心头......
“二十四加倍的话是四十八。”唐鹏淡然的走过来泡杯茶,看似悠闲的品了一口,“也就是说,你还欠人家李涵十二刀。”
“......窗外的月色好美......”
“转移话题没用,自己好好想想如何补偿人家李涵这十二刀。”
“靠,你有完没完,加上你身上的三十六刀,我们多的都有,不欠那小屁孩!”
“我是我,你是你,而且你自己说加倍,我可没说,那欠人家李涵的十二刀,要不要我现在代劳?”
“......窗外的月色好美......”
......
陈维维顺着程帅的目光看向窗外,这才发现现在已经不早了,重重的责任感让他一下把心里的愧疚压了下去:
“那个,虽然现在提这个不太合适,但是,我们能不能不要纠结于这个无聊的......这个暂时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玩过推理测试游戏没有?”唐鹏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从容的看着一脸好奇的陈维维,“一个猎人追逐一只兔子,兔子跑到了一颗树下的洞里,从洞里冲出来一只老虎,老虎撞到了树上,树上掉下来两只狗,两只狗一下来就去追一头熊——陈维维,关于以上,你想问的是什么?”
“啊?现在可没时间玩什么推理测试游戏,我们......”
“回答就是。”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题目,首先老虎不会钻得进兔子洞里,而且狗也不会爬树,另外刚才明明还说树下的是老虎,怎么那两条狗会去追熊......”陈维维还想说什么,可当他看到程帅那副夸张的失望表情时,不得不疑惑的停了下来,“怎么,难道回答错了?”
“没有。”唐鹏笑着摇摇头,继续喝着茶,不再说话。
陈维维愈加好奇了,他疑惑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般答道:
“对了,猎人一开始追逐的那只兔子哪里去了?”
“啪”,唐鹏轻轻的放下茶杯,笑着看着陈维维:
“这才是重点:兔子去了哪里?这道题是测试一个人有没有最基本的侦探思维的的标准题目......勉强算是吧......其实题本身没有什么正确答案,测试的是回答人的思维——一个侦探,就如同那猎人一样,无论之后发生了多离谱多不可思议的事,他的眼中都必须死死盯着那只兔子......就像一个案件,那只兔子就是破案的主要线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