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一半是端午节那天晚上,被差役还有孟英的家人打的,
一半则是这段时间刑讯的结果。
聂钰环抬起瘦弱双手,穿过铁牢栅栏,握住了聂石磊的手臂,晶莹泪珠不断沿着脸庞滚落。
“没,没事的。”
聂石磊笑呵呵地安慰着妹妹,“爹,爹呢?他怎么没来?生,生病了?严重么?”
兄妹二人隔着铁栏杆,轻声交谈着。
直到邹翰隐约听到地牢上方动静,催促了几句,聂钰环才擦去脸上泪水,将那朵淡白槐花,放进了聂石磊的手掌中。
兄妹二人在过去朝夕相处,交流起来也可以直接用手势,不需要费力地在手掌上写字,
聂钰环比划出的手势,邹翰只能看懂一小半,比如槐花、放在身上、小心保管等等。
槐树神么?
邹翰不禁摇头苦笑,想到了那个快要在东市坊间消亡的民间故事,心底默默一叹,抬头望向冰冷阴暗的地牢顶部。
仿佛要透过不见天日的地牢,看清漫天星辰,
如果世间真有能够保佑平民的神明,那就请他还这起案件一个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