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研安醒后,疼的直掉眼泪,他实在控制不住了,肋骨处,疼的他快要晕过去了。
江景萧眼眶发红,但是医生严令禁止触碰苏研安,因为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手指,手腕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如果一不小心,只会让苏研安更加难熬。
“疼--”
苏研安声音虚弱,眼泪划过眼角,他疼的小腿不停的打着哆嗦,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钱予程见状,打了去痛,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看着病人,活生生疼过去。
虽然这样不利于伤口愈合,但如果病人实在疼的不行了,就要综合后采取适合当下的方法。
江景萧的心仿佛被人豁了个口子,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顶着额头。
苏研安用受伤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钱予程,然后眼神示意,让他带江景萧去休息。
钱予程走到江景萧身边:“嫂子一会就会睡着,你先去休息,不然明天下午换药,怕你熬不到那个时候。”
“我能。”江景萧声音有些沙哑,他不会离开苏研安。
钱予程看向苏研安。
苏研安声音轻轻的,弱弱的:“老公,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完他缓了好久。
江景萧安慰道:“放心,老公如果困了就马上去休息,你先别管我,先睡。”
苏研安咬着牙准备抬起手:“那我不治了。”
江景萧忙站起身,扶着苏研安胳膊:“别动,我去,我现在就去,你别乱动。”
“这还差不多。”苏研安小腿不停地打哆嗦,药劲还没完全上来。
江景萧躺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他根本睡不着,目光时不时会偷偷看向苏研安。
钱予程倒了杯水:“你手这样,得消炎,把消炎药吃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江景萧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坐起身,洗了把脸,但还是困,大脑还是不受控,一直犯迷糊。
苏研安看到江景萧睡着了,他小声问坐在一旁吃苹果的钱予程:“你跟我说实话,江队的手...”
“你都这样了,还是先担心自己吧。”钱予程咬了一口苹果。
苏研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跟我说说。”
“电竞行业,本来就难,天天训练都不一定能夺冠,更何况江景萧短期内无法恢复训练,今年是没指望了。”钱予程也没绕弯子。
苏研安知道今年是没办法参加比赛了,他怕...
“之后呢。”苏研安小声道。
钱予程靠在凳子上:“瞧不起谁呢,我要是连个手都治不好,我还当什么院长啊。”
苏研安:“...”
“你之前伤那样,现在还疼吗?”钱予程挑了一下眉。
苏研安:“...”
钱予程故意逗苏研安的,聊这么久,他也没那么疼了。
“我老公怎么睡的那么沉啊。”苏研安看向钱予程。
钱予程又扒了个橘子:“啊,没什么,我给下|药了。”
“...”
能靠谱一点不了。
钱予程吃着橘子,他有分寸,不会有副作用,不然也不会这么干。
徐星躺在医院外的长椅上,枕着苏玉的腿,身上盖着苏玉的外套。
赵川和张穆两个人贴着睡着了。
医生本来不想让他们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但见他们一个个都很安静,也没有去病房,都守在外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朱赫言拎着夜宵,钱小骚手术,熬了一晚上了,白天就睡了一会,就跑过来了,今天再熬一晚上,恐怕身体会吃不消。
钱予程把苏研安给聊睡着了,因为他讲了个巨无聊的故事...
老太太找假牙。
苏研安听了大概五分钟,就撑不住了。
朱赫言拎着夜宵进了病房,钱予程见状忙挥了挥手,把他带了出去。
“垫垫肚子。”朱赫言说着看了一眼病房,他下半夜得守着。
钱予程坐在长椅上,吃着夜宵:“你怎么还不睡啊。”
朱赫言单手插着兜:“辛苦老婆了。”
“帮不上别的忙,就这点出息了,江队和嫂子没少帮我们,这回算用上了,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钱予程大口吃着汉堡。
朱赫言揽着钱予程的肩膀:“吃完你眯一会,我进去守着,嫂子醒了,我叫你。”
钱予程点了点头:“我眯两个小时,换你。”
朱赫言担心病房一直没人不行,于是把外套脱给钱予程后走了进去。
江景萧睡得很实,朱赫言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赫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不时会睁开眼睛,看一眼。
苏研安其实已经醒了,在朱赫言进屋后,但是他没睁眼,别给人添麻烦。
疼,忍忍就过去了。
朱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