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研安上了电梯,江景萧站在一旁,看了一眼他青肿的手背。
“江先生,就不怕佳人苦等吗?”
见江景萧没有回答的意思,苏研安靠在了电梯的扶手上接着道:“有烟吗?”
到了外面江景萧将烟递给了苏研安。
苏研安吐了烟圈,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就连吸烟的动作也格外引人注目。
“哥。”苏玉抱着衣服跑了出来。
苏研安快速将烟递给了江景萧,苏玉不喜欢他吸烟,要是让他知道回家后免不了一顿唠叨,跟老妈子似的。
苏玉嗅了嗅:“哥,你吸烟了?”
“没有,江队吸得。”苏研安直接甩锅。
江景萧将烟放入唇边,淡淡笑了笑:“不好意思。”
苏研安看着江景萧吸了口香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怪怪的。
“江队,咱们这行本来就熬夜伤身体,你又是喝酒,又是抽烟的,以后萎了怎么办。”苏玉说完尴尬的闭上了嘴,好好个男的,偏偏张了嘴。
苏研安小声在苏玉耳边道:“要不然他也不好使。”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自认为江景萧不会听到。
江景萧低眸,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嫌弃他时间长,常常诅咒他短五厘米。
江家的车来了,江景萧打开了车门,苏玉抱着衣服坐在了副驾驶。
苏研安瞪了苏玉一眼,无奈只好坐在后座,他不想挨着江景萧,一身的酒味,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
江景萧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酒味,在医院或者外面还好,要是进了车内,恐怕会熏到苏研安,毕竟他刚刚因为这个进了医院。
他顺手将自己五位数的外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研安没有闻到酒味,转头看向江景萧,他能下车去件外套挂二手网吗?虽然做法不齿,但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江景萧将放下车窗,难道他身上还有酒味吗...
苏研安咳嗽了两声,想什么呢,掉价的劲,怪不得江景萧的母亲骂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他与江景萧刚说完分手没多久,他的母亲就派人送了一笔钱给他,意思是让他永远离开他,很电影桥段,他不要,那人还强行塞给他,他挣扎了好半天才摆脱那个人。
后来那笔钱他确实是收了,不过转身就让他捐给了儿童福利院,反正他们早就分手了,江家又不差这点钱...
事后他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辱骂一番后,让他收了钱就不要再纠缠江景萧了。
他当时伤心的不得了,大多数是不甘,于是也说了不少的狠话。
“在想什么。”江景萧淡淡道。
苏研安回过神:“管不着。”
江景萧:“...”真是个刺猬性格,软的时候可以捧在手心里,脾气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扎人。
等到了小区后,江景萧下了车打开了车门,看着周围的环境,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位置偏僻,楼房老旧,周围也没什么大型的超市,购物都是个问题。
“我就不请你上去喝茶了,谢谢江先生送我们回来。”苏研安说着挽着苏玉的胳膊撒娇道:“弟弟,我头晕,你背我上去好不好。”
苏玉无语,老楼没电梯,他只好蹲下身体:“一米八还撒娇让人背,羞不羞。”
江景萧喉咙涌动,今天是怎么了,酒喝多了吗?总是能想起一些旁的东西。
苏研安其实很会撒娇,他深有体会...
“景萧。”
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从宝马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药箱。
苏研安一愣,然后瞬间脸红了起来,这人他认识,江景萧的好友,是一名医生,自己开的私立医院,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江景萧不做人的时候他伤着了,多半都是他来看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