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萧笑着站起身,苏研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落地死的,二百个俯卧撑...”
赵川哀嚎:“我要做五十个,太致命了...”
他们战队胖子少,也是有原因的,各种运动体罚,技术有没有提高先不说,身体和身材倒是好了不少。
不顾他们的哀嚎,江景萧出了训练室上了五楼,苏研安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心跳有些加快。
卧室黑白灰为主,看着简洁却没什么烟火气,苏研安想让自己放轻松一些,但是他做不到。
江景萧坐在床上,摘下金边眼镜揉了揉眉心:“我吓到你了吗?”
苏研安摇了摇头,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江景萧身体后倾,单手撑着床,黑色睡衣衣襟微开,苏研安不自觉的想往后退,这样的江景萧太危险了,要是换做以前他早扑上来了。
江景萧看着苏研安:“不是要好好谈吗,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苏研安慢慢走了过去,有些不知所措,也不能怪他想太多,毕竟他太了解他的了。
江景萧坐起身,手拉着苏研安的手腕,让他稳稳落在自己的怀里:“让我开心,还用我教你吗?”
属于他的气息喷在耳畔,苏研安手抵在他的胸口,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起伏。
“别,别闹了,你先松开我。”苏研安挣扎着。
江景萧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抑制苏研安绰绰有余。
“别乱动。”江景萧喉咙涌动,声音有了些许变化。
他就是想逗逗他,霸王硬上弓,他向来不喜欢。
苏研安继续不停扭动,想要站起来,暧昧的气息压的苏研安呼吸不畅。
江景萧的大手顺着苏研安的衣服:“紧张什么。”
苏研安觉得自己要熟透了,身体因为紧张本能的绷直。
“弄脏你的衣服是我不对,我可以分期还给你。”苏研安声音很小。
空气燥热,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姿势还那么暧昧,让他想起了之前,他们在一起没羞没臊的日子。
江景萧特别喜欢早上运动,说是会让身心愉快一整天,但其实是,他愉快了,他坐在椅子上,根本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
“分期?”江景萧的手更近了一步:“那利息怎么算?”
“你...”苏研安红了眼眶:“混蛋。”
“我一向如此。”江景萧说着捏着苏研安:“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我喜欢直接一点。”
苏研安没想到几年不见,江景萧竟然会侮辱他,他用力在江景萧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随后站起身,声音带着哭腔:“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江景萧叹了口气,声音很轻:“既然如此,那确实没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吧。”
苏研安气的浑身发抖,在外人眼里是个温柔的绅士,可在他眼里他就是个混蛋。
房门被他重重甩上。
江景萧重重躺在床上,几分钟后,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苏研安驱车离开。
高中的时候,他喜欢欺负他,那个时候他长得很矮,说话的声音也小,大概是因为自卑的缘故,他不太与人相处,毕竟是贵族学校,除了他也没人会为难他。
后来他渐渐喜欢上他了,接下来的两年,他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对他好,宠着他,不顾任何人鄙夷的目光,检讨他不知道写了多少。
后来高中毕业,他们就在一起了,一开始跟大部分情侣一样,恩恩爱爱,每天腻歪在一起,他会给他讲睡前故事,他也会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惊喜。
那是他目前为止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后来他们出现了分歧,他以为他会支持他,但是他没有,两个人争吵不断。
后来他去国外培训,想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机会,结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