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气吗?”冷萤将一支甜筒递给程相儒,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盛夏燥热,让程相儒满腹的火气,久久无法平息。
刚刚他带着冷萤去了趟民政局,忐忑、紧张又兴奋地想要办结婚证,然后被轰出来了。
他俩都没达到法定结婚年龄,还想结婚?简直是在胡闹!
程相儒舔了舔甜筒上的冰淇淋,从嘴唇凉爽到胃里,心情缓和了不少。
冷萤笑嘻嘻劝道:“没事没事,过几年再去办呗。一辈子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程相儒闷头一口口吃甜筒,回想起那个波浪头阿姨尖声质问他“家长在哪”时的尴尬,他就觉得脸上烧得慌。
他能找到的家长,在苗疆禁地里呢!另一个,还不知道在哪呢!
“等下咱俩去哪?”冷萤坐在程相儒旁边,小口小口的抿着冰淇淋,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程相儒的侧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程相儒道:“去周叔那边吧,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然后过不了多久,就要去接沫沫放学了,跟平时一样呗。”
从湘西归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本来石番应该要一起搬到蓉城来住,但阿田实在不愿意放石番离开,又哭又闹的,让石番也犹豫了。
周老板说,现在他们都没有任何线索,暂时还不会有下一步行动,就算石番跟着去了蓉城,也是每天闲着,还不如就留在千岩苗寨,等有新线索了,会主动给石番打电话通知。
石番觉得这样挺好,于是就留在了湘西,每隔几天会给程相儒打个电话,询问是否有新进展。
只可惜,一直毫无进展。
程相儒回到蓉城后,休息调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白天去聚芳斋帮忙,顺便学习一些古董知识,傍晚去接沫沫回家,盯着沫沫写作业,等沫沫睡了,他才独自在房间里修炼《五禽秘术》和《禅秘术》。
每当程相儒修炼《禅秘术》时,阿毛的反应都很激烈,都会强行撬开程相儒的嘴跑出来。
阿毛之所以会这样,其实很好理解。
程相儒在修炼《禅秘术》期间,身体像是成了反应釜,温度不断升高,让阿毛感觉像是在锅里被蒸煮,它肯定受不了。
一个多月对两种秘术的持续修炼,带给了程相儒极大的益处。
他现在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实现了质的飞跃,虽然还远达不到冷萤那么恐怖,但视力、耐力、体力、听力、爆发力等,都远远超越了曾经的自己。
现在他上楼都很少乘电梯了,嫌慢!
洗内衣和袜子都不敢用力搓了,怕烂!
与冷萤去游乐场玩耍,对过山车、蹦极之类的都没兴趣了,太平淡!
有时程相儒会忍不住想,随着他身体素质的提升,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得到的是能力的提升,失去的是普通人的乐趣。
他不会轻易生出恐惧的情绪了,对很多别人眼中的危险也无所畏惧了,挺没意思的。
人一旦在某些方面能力得到提升,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实际测试一下,自己能到哪种程度,程相儒也是如此。
对于现在的程相儒来说,去健身房其实最合适,把所有器材过一遍,各项参数基本就都能得出来了。
但无论程相儒还是冷萤,都没怎么在城市里生活过,对各种娱乐休闲场所缺乏了解。
他俩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专挑又黑又偏僻的地方走,寻找藏身在黑暗中的坏人,与之搏斗,在实战中检验自己的能力。
连续几天晚上,程相儒都蹑手蹑脚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来到跟冷萤约定碰面的地方,然后一同开车去往郊区,随便将车停下,手拉手走进黑暗中。
然而,坏人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么多,他俩夜游了几天,都一无所获。
终于在一个飘着淅淅沥沥小雨的晚上,他俩被四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堵在了巷子里。
那四个人先是想借钱,然后又盯上了漂亮的冷萤,想要动手动脚。
冷萤抱着双臂躲在程相儒后面,明明很激动,却还是装作惊恐的样子喊救命。她还不敢大声喊,怕把这四个人给吓跑了。
程相儒摩拳擦掌,有点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那四个人都带着刀,但出手毫无章法,基本上是抬腿就踹,挥刀就捅,抬手就是想要抓程相儒头发,似乎为了增加气势,嘴里面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程相儒人狠话不多,快速闪躲,迅捷出拳,一分钟不到,就把四人全部打翻在地。
冷萤看着程相儒被扯破的衣服,有些生气,觉得程相儒太不小心,才打四个人,怎么就能把衣服弄坏了呢?
程相儒也很汗颜,觉得自己是实战经验太少,还需要多多实战,多多锻炼。但这一次他也有了些经验,下次应该会好很多,或许可以尝试打八个。
那四个躺在地上的人,听着程相儒和冷萤的对话,都傻了。他们实在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