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哑的声音微微发颤问道:“你们刚刚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没人回答,只有一声粗过一声的喘气。
破锣声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老子刚刚明明开枪打到那东西了,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该不会是……鬼吧?”
“别乱讲!你他娘的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那你们说说,刚刚那个不是鬼,能是啥?”
这一次,众人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好像,除了鬼神说,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他们之前所见。
“一个个都跟怂包一样,碰到点事就乱跑,刚才要一起上,我估计能把老七救回来。管它什么鬼神,干他娘的就完事了。”破锣嗓子气呼呼地打破沉默。
有人冷笑道:“刚才好像就你于大脑袋跑得最快吧?你刚才都快被吓得尿裤裆了吧?怎么着,现在硬气了?”
“你他娘的找抽是不……”
“别吵了!”有人呵斥一声,打断争执,瓮声瓮气道:“既然到这里了,那就没有放弃的道理。大脑袋,你和老刘出去,把那个姓陈的给我拎下来。他是搞风水的,可能对付鬼神有点本事,说不定有办法对付刚刚那东西。”
听到这个声音,程相儒整个人都懵了,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他听过。
这一次,他没理会冷萤的拉扯,坚持着抬起头,偷偷往下看。
墓门外,此时站着四个人,有三人程相儒不认识,而另外那人,身材高大又强壮,但已不是程相儒印象中的憨厚模样,而是满脸戾气。
程相儒呼吸一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不正是高壮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