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程相儒摇了摇头:“没有啊。周叔,啥样的剑?”
周老板没有回答,他紧锁眉头,继续翻找,在几乎找遍密室的各个角落后,他轻叹一口气,斜坐在一口编钟侧陷入沉思。
程相儒不敢打扰,只默默站在一旁等待。
过了好一会,周老板缓缓起身,表情很是失落:“孩子,咱们出去吧。”
程相儒不敢置信地问道:“周叔,咱们不带点什么出去吗?”
大物件不好带,小物件还是有不少的,并且看起来都很值钱。
周老板疲惫笑道:“这些都是国宝级文物,随便挑一个带出去,都能让考古界地震,甚至会引来国家层面的彻查,谁沾上都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咱们还是都不要碰了,就让它们继续沉睡在这下面吧。”
程相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心情复杂地回首看一眼密室内的那些国宝,这才同周老板离去。
两人重新回到地面后,在周老板的指挥下,那群黑西装不怕脏不怕累,将所有乱七八糟的杂物都堆在了枯井处,算是暂时封住了井口。
忙完这一切,兄妹俩将昨晚收拾出来的那几包行李丢到车上,而后众人上车离去,卷起阵阵扬尘,驶向全新的未来。
周老板在仙人桥附近的一个小区租了间两室一厅,房内家具及家电都齐全,提包入住,环境很好。
不仅如此,周老板还给兄妹俩安排了一位阿姨,专职做饭及打扫,傍晚领兄妹俩散步,带他俩快速熟悉周围环境,甚至还派人给他俩添了不少新衣服。
程相儒受的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好像挺严重,其实没什么事,什么也不耽误,养了几天,就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在养伤这几天,他几乎是在房间闷着没有出来过。
他将房门反锁,如醉如痴地反复研读那五卷抄本,阅读了一遍又一遍。
抄本内大多数内容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晦涩难懂,但他看得依然非常认真仔细,甚至达到倒背如流的程度。
或许,程相儒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把这五卷抄本研究透,就能找到他爸,就能解开很多很多困扰着他的问题吧?
而小姑娘程以沫,初来城里,总好像有点点自卑,对屋外的世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每天趴在窗边向外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偶尔傍晚出门散步时又始终躲在哥哥身后,碰到热心邻居打招呼都不敢应一声。
看到妹妹这样子,程相儒很是心疼和愧疚,更坚定了让妹妹去上学及自立的决定。
除了偶尔外出散步,程相儒更多的时间,是闷在房间里研究那五本抄本。他努力想要将上面的内容全部记在脑中,希望能对他找到他爸有帮助。
他对于父亲程志风的恨,已经淡了很多,更多的是困惑和不理解。
无数的疑问,编织成一张巨网,将他层层缠绕,而解开疑问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他爸,当面问个清楚。
周老板果然很有关系,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给程以沫办好了户口和入学手续。
小姑娘不想去上学,但面对哥哥严肃的面孔,听着哥哥坚定的语气,她还是眼圈带泪地背着小书包去了学校。
经历过无数苦难和委屈的小姑娘,终于能像个正常孩子去成长了。
在学校门口,目送妹妹三步一回头地进入教学楼,程相儒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踏实实落回到了肚子里。
“周叔,我们不能总是这么吃你的、花你的。沫沫上学了,我也没什么顾虑了,请让我为你做事吧。”程相儒语气诚恳,目光坚定。
周老板笑了笑:“你再休息休息,等过段时间我回来的吧,我亲自带你,教你些本事。”
“你要去哪儿?”程相儒急问。
周老板目光闪躲,似有什么事瞒着程相儒,更似有难言之隐。
程相儒懂事道:“周叔,我明白,不该问的我不问,我听你安排。”
“唉!”周老板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一直瞒着你也不合适。是这样的……”
原来,据可靠消息,就在前不久,有圈内人在东北见到过程志风。周老板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只待安排好程以沫入学,便要带人出发去东北,去寻找好友程志风。
现在程以沫已经顺利入学,那他便可以即刻动身了。
程相儒万万没想到,竟听到了关于他爸的消息。
“周叔,可以带我去吗?”程相儒来到蓉城后,无数次在梦里见到过他爸,又无数次惊醒,太多的疑问常常在夜里压得他喘不过气。
多年前的不告而别、无人坟、井下密室、黑衣女孩、与周老板的交情……
所有这一切,程相儒都想当面向程志风问出答案。
周老板表情复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可以带你去,可你妹妹怎么办?”
程相儒一听可行,忙道:“刘姨人很好,她一定能帮我照顾好沫沫。而且,沫沫已经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