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砍这株桃树?”
“我为何要砍这一株桃树呢?”尉迟敬反问着老道士。
“唉,此言难以解释,您且虽我,前往我之洞府稍作歇息吧?”
“这?是否有些不妥?”尉迟敬有些抗拒,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也不知道这老道士是否心中有别的想法。
只是那老道士挤出了一个笑脸:“不碍事的,我的洞府离您家不远的。”
语毕,老道士将尉迟敬扶起,而那尉迟敬也毫无抗拒的起身,同那老道士前行了几步。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走到了那里,只是突如其来的便跟着那老道士走到了一处宽敞的洞府之中。
说是洞府,也不尽然,虽说是洞府,可四周却并非石壁,却是土墙,只是却又有着挖出来的隧道。
隧道四通八达,洞府宽敞无比,像是大殿,却又好似房屋,潮湿的巨树深入地板,化为了天花板,而在这天花板中还有一道圆形的天窗,撒下了些许阳光,为洞府提供光源。
尉迟敬能瞧见,这洞府之中有着不知几何的道童,念诵着不知名的经文。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除却道童之外,还有默然不语的童女们。
“这些孩子···都是谁家的?”尉迟敬觉得这老道士不像是好人。
“这些孩子,都是我曾经的友人子嗣,友人的子嗣又生了子嗣,一代一代,都在我的洞府长大,我也一代一代的看着这些照看孩子们长大。”
“但为什么那些女孩们不说话?”
“她们都不会说话。”
“什么?这怎么可能?”
“因为她们生来都无法说话,所以我恳请您不要砍伐这株桃树,如果您砍伐了这株桃树的话,无论是她们还是他们都将再也无法说话,便连我也同样无法说话。”
“不是,这和您恳请我不砍树有什么关系?这些孩子本该有更广阔的作为的,不是说不能学道,可是总该读书认字···还有,您子嗣的子嗣是否有些过于不负责任了,孩子生下来了就不管了么?这算是个什么事啊?”尉迟敬十分不满,但却并非针对老道士。
“因为···”老道士说着。
可是声音却渐渐的拉长,变得遥远,化为了别的声音。
“老爷,老爷,您怎么睡在这里了?”家仆叫醒了尉迟敬。
“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只是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不要砍了这棵树。”尉迟敬回想着,可大抵的梦境却又想不起来。
“这几天好生照看这棵桃树吧,十八年了,它也长得很大了啊。”
尉迟敬颇为感慨,也有些感伤。
——
秦月楼与面前的少女大眼瞪小眼。
去尉迟府的路上,正准备找人张贴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秦月楼,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邀请了秦月楼随意找了一家茶楼,二人就这么落座,
。点了一壶茶,些许糕点,便就聊了起来。
“先生,您昨晚对我是否有些过于粗暴了?”尉迟茴小心的问着秦月楼,她害怕自己的语气语调什么的惹得秦月楼不高兴,再把她给捏死了。
“痛,可以唤醒你,我虽然可以吐火把你的梦体给烧死,但是那样不够,因为我吐火了的话,你只会一下子死,还感受不到痛苦,因为温度太高,你的痛觉来不及感受的,这就达不到你醒来的目的了。”
“那您就不能把温度调低一点么?”
“温度调低了,火烧的更难受,还不如一把捏死呢。”
“好了,这事儿暂且不说,总之我得谢谢您,先生怎么称呼?”尉迟茴问着秦月楼。
“免贵姓秦。”
“好的,秦先生,其实主要我是想答谢您的,但是我家最近出了一件事儿,就是昨晚,您听我说···”
尉迟茴回忆着昨晚的情况,对秦月楼解释了起来。
“嗯,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这次来找你便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一般来说,常人的梦境不会像你这样的···嗯,敏感,能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变了种族性别绝非易事,撇除我的因素话,所以你家可能还会有别的东西在。”
“您是说···妖物作祟么?”
“妖物只是单纯让你别砍树么?这么讲理的妖物很少的,很蓝得啦。”秦月楼不由得回忆起了当时在胡家爆锤那些不入流小妖时候的日子起来了,
“人家能和你讲理,代表人家有求于你,算啦,我同你走一遭,看看你家府上的情况吧。”
“那就谢谢先生您了,劳您费心,事后尉迟家定会奉上厚礼的。”尉迟茴作揖答谢道。
“不必了,我本来又不是靠这个吃饭,实现了财务自由以后对于金钱啥的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我只是来调查一下罢了。”秦月楼摆了摆手,“说起来也算难得,你们家的这只妖物不像是那种妖物。”
秦月楼不由得想到了螺女莎耶。
“妖物不都是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