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双目失神,可动作却一点都不慢的朝着秦月楼扑来,那些从未经过锻炼的肉身在扑上来的这一瞬像是解开了对于肉身的限制一般,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
就像是看见了孙子被车压住的老太太,将车子抬了起来。
又像是冲进火场的阿宅救援手办,抬手将落下的杂物打飞。
虽然都是一群普通人,但是当潜力爆发出来以后也是一股拧成了绳结的不可小视的庞大力量。
秦月楼的小视也给他带来了一点些微的小麻烦,因为小看了这群应该是被操控了的人,导致了他先是被某些人拖抱着封锁住了关节,就像是被擒拿了一般,一身力气没处使出来,
接着便是一堆人扑了上来,将秦月楼压在了由人体构成的人包之下。
金老太太悠然的品茶,扫了一眼小花,似乎讶异于为何小花未受控制,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小女孩罢了,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本来老身打算好吃好喝供着各位上路,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少侠来,虽然没找到任何的证据,但还是用直觉怀疑起了老身,不得不说是绝佳的好直觉。”金老太太鼓着掌。
胡七夜说起了话来:“那可否告知我等,既然可以控制他人心神,那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金老太太瞧见胡七夜说话,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稳定了心神。
“狐狸也会说话,还真是厉害啊,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还不是因为要让他们时刻处于恐慌当中么?如此才能起到用处。”金老太太淡淡道。
“那么这群人,是要起到什么作用呢?”
“当然是为了活祭,好让我那可怜的孩儿回来。”金老太太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出来,不过她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说话的并不是小花,也不是胡七夜,好像是另外的人。
秦月楼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人包上面,一条腿翘着,将祓异剑置于膝盖上,抠着耳朵。
“哦,原来如此啊。”秦月楼跳了下来,“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儿子夜夜归家,但是不知什么缘故,你儿子死了,于是便用劳什子活祭想要让你家孩子回来是么?”
“是的,没错,”金老太太也没有匆忙慌张,仅仅只是安稳的坐在主座上,“竹儿生下来便聪慧听话,可为什么只是因为展露了些许异术便要被杀头?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天理了?”
秦月楼抠着耳朵,短剑也适时的被他拿在了手中。
“仅仅只是掌握异术便要被杀头?那过于离谱,我们都是掌握了异术的人,可我们也没有被杀头,所以我想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秦月楼也不会听信金老太太的一面之词,于是便摇来了一个人。
十字形的空间传送门展开,从中显化出了一个人影来。
这个人和他的面容一般无二,手里还托着一扇肋排,看起来好像准备做东西吃。
胡七夜瞧着这俩人,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以他的眼力见倒是看出了点东西来,只是他分不清这两个哪个是秦月楼的本体。
“下次喊我的时候请先提前打好招呼。”厨子分身只得兴致缺缺的把肋排放回空间当中,“那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么?哟?这些人的脑子里都有东西在啊。”
“你不是在盛京做御厨的么?打听点事情,顺便喊你来帮帮忙什么的。”剑客小号秦月楼说道,“这位老母亲有个孩子,叫做金竹师···”
厨子一听,张口打断了剑客小号的话:“金竹师嘛,仗着自己学了点术法,在城里侮了不少良家的青白,甚至还想着跑到后宫,和后宫佳丽们来一出鸳鸯戏水,自然就被抓了,抓到以后呢把自己做的事情全都供出来了,于是便被杀了头,但是看你这边的情况···”
厨子如数家珍的说着,却被暴怒的金老太太打断了话茬。
“我家竹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的,我不信,总之你们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乖乖的去给我家竹儿填上命数去。”
厨子和剑客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那就拜托你打打下手了,另一个我。”秦月楼看着厨子。
“客气了。”厨子说着,手里已经多了一串串鸽子大小的奇形怪状的虫子,这些虫子被厨子用线捆住,就像是捆着螃蟹一般,串成了一吊,随手一扔不知道扔到了何处。
这些虫子有鸽子那么大,它们没有眼睑,分节的卷须以一种“宇宙的节奏”扭动着;十条腿被黑色发光的触须所覆盖,它们的十条腿都长满了黑亮的触手,折叠在苍白的肚皮上;而那半圆形的坚硬翅膀则覆盖着三角形的鳞片。
就在厨子随手将这些虫子扔到身后的时刻,从竹林当中升起了遮天蔽日的黑色浪潮,听起来整齐但却散乱的振翅声嗡鸣不休止。
“嗡嗡嗡嗡的吵死了!”厨子怒喝一声,与此同时还有一道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兽吼声也从厨子的体内传出。
在这一声兽吼传出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像是烟雾般扭曲着变得虚幻了一瞬,而在那虚幻的一瞬当中,却又呈现出了一道虚相,那道虚相高约两米,像是赤红与明黄交叠的熔岩汇聚成了某物的表皮,高温也在那一瞬间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