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朝着秦月楼冲来。
秦月楼抚过了耳朵,六耳听着水莽怨的心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不要啊,我得···我得赶快···】
秦月楼不动的注视着那团水莽怨。
水莽怨在湖水中往前奔涌,可是周身也在洒落无数的水液,重新回到洞庭湖当中。
本来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可是却只在短短的时间内缩小到只有一个人的大小,
等到达了秦月楼的面前时,这一团水莽怨也萎靡不振的只剩下了半人大小。
秦月楼任由这一团水液扑入身体上,从毛孔当中侵入体内。
但由真元金丹所产生的法力也发挥着排异性和吞噬性,在体内流转生生不息的金色法力辛勤的恪守自身的基础职责之一,
大肆的捕杀和吞噬这些入侵体内的水莽怨,再吞噬后,又将其化作自身的一部分,转化为体内的法力。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能听懂我说话么?”秦月楼问着覆盖在体表的水莽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想孤独···母亲啊···您在哪。】
“看来你听不懂。”秦月楼自言自语。
“虽然我知道,你也是在很努力的生存着,可却也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单个的物种,所以想要扩大自己的族群是吧?
可是,你不想孤独的代价却是,会有无数的人类失去自我,成为行尸走肉,那样的话,人类便不再是人类,
因此,你这种物种,是对于人类而言的有害物。”
体内的法力绞杀着这些外来的入侵异类,而外部的水莽怨也在失去活性化,
不,确切地说是,不断地在活性化与迩去之间所构成的动态平衡,也可以说是一种抑制。
一种永远不会停歇的抑制,所造就的结果,便等同于水莽怨死了一般。
就像是自然界当中每种生物的天敌那样。
为了躲避天敌,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独特的应对方式,或者是伪装,或者是毒液,又或者是尽量与其搏杀一样,但那是进化所带来的裨益。
纳米蛊是秦月楼人为制造出来的,水莽怨的天敌,而水莽怨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化出对抗纳米蛊的资本。
“只是因为对人类有害,那这种生物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秦月楼依旧在自语,
“这样的问题,我给不出答案,
但,我身为人,我的立场便是与你相对,你要把人类变成行尸走肉,我便只能阻止你,虽然让你失去活性化也等于是杀了你,
可为了每一个拥有小家的人,我必须要当这个种族灭绝的刽子手。”
盯着地上已然灭活的水莽怨,它留存的最后一点痕迹便是湿漉漉的土地。
秦月楼低下了头,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对不起了。”
【你···在和我“说话”么?好开心啊···】
至此,心声落停,戛然无声。
秦月楼很奇怪,
为什么这个叫做水莽怨的东西,死前是【开心】的?
——
它的身边都是自己的同伴,但它却发觉,这些同伴和它完全不同,
它们和它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有着简单的,自我的意志,
最初诞生的时候,那个于它来说的庞然大物,拥有着娇媚的面容,一头银发,
可在那娇媚的面容之后,却是一团臃肿的肿胀着的,拥有着触手庞然大物,
但那个庞然大物对它而言,却是犹如温柔的神明一般的存在,
虽然很多东西它不懂,可却又生而知之某些事,
它知道,是因为这位女性的神明诞生,它才一同诞生,可是那名女性神祇,却只是以一个“有趣”的眼神注视它以后便离开了。
【我的‘母亲’啊,您为何要离开我?】
对此,它不解,为何自己的“母亲”会离开自己,只留下自己一人,和旁的那些“兄弟姐妹”一起。
它知道什么东西可怕,那是最顶端一颗散发着光亮的“圆球”。
【不要靠近那颗球!它会把你们杀死的!】
水珠不停地在毫无间隙的兄弟姐妹当中游走嚎啕,但它们却还是会靠近那颗圆球。
【不要啊!】
它的呐喊嚎啕也只不过是水流声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它疲于奔流,却又随波逐流,不曾停留,可却也始终没有离开这座生养它的大湖。
后来它发现,自己可以让这些“兄弟姐妹”变得和自己一样,
但那却只是最简单的“本能”。
一种奔涌的侵略性,一种扩张的本能,虽然还是无法和自己交流,可它们却已然变得和自己一样了。
【这样,我应该不会再只有自己一个了吧。】
它这样的想着,也在不断地活化着兄弟姐妹们,可是时间越长,它便愈发的孤单。
因为没有任何一种同类可以和它交流,它每天都是在教导它们,可却一无所获。
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