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于我吧?”秦月楼问着怀澄。
“月楼先生可就见外了,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哪里会怪罪于您呢?何况这白山树苗虽少,可却也欣欣向荣呢,只是,那招亲一说,最后到落了个笑柄。”怀澄看起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那白毛道行高深,在场无一人能与其相比,好在她最后还是离开了就是。
秦月楼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这事一提他也挺糟心的。
“好了,怀澄夫人,这事就此接过,这吃的瘪,往后我也会讨回来的,我来此也是有一事想要问一问您。”
“先生请问,却是不知何事?”怀澄奇怪的问着秦月楼。
“我观您当日看着那大胡子颇为出神入迷,但那大胡子却对此恍若未闻无动于衷,因此我在想,会否是您同那大胡子有夙世因缘?在下颇为好奇,故而有此一问。”
“原来先生您是为此登门拜访啊,这事情吧,说来也是近千年以前了,那时候兰若寺还未建成,我也只是一株化形了的树妖罢了。”怀澄落寞一笑,娓娓道来。
挥手勾勒,一片树叶飘出,从那树叶当中映照出了一副画面来。
秦月楼也看了起来。
——
“桃木驱邪,桃花招缘,你的桃木剑都开花了,
那么,你是要驱我呢?还是要娶我呢?”
水中的倒影里,穿着红衣的艳丽女妖眸子里满是笑意的询问着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
她赤足立于水面上,挽起了鬓边散落的青丝,也握住了道士腰间的桃木剑。
古拙的桃木剑上开出了桃花三两枝,粉色的花瓣迎风微动,随后桃花飘落,
花瓣落在了水面上,泛起点点涟漪,
那道士平静如水的心境也跟着激起了浪花,
原本安然立于水面的道士也跌落水中,女妖趁机离开了水面,倚靠在了一棵槐树上。
他只听到了阵阵笑声,仿若勾了他的魂一般,
片刻后,他不由得苦笑,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每一次都无法在她面前保持自己的心境。
“造孽哦。”
无奈的说着,上了岸的青袍道士看向了远处坐在树上的女妖,
女妖正把玩着桃木桃枝,发觉道士在看她后,她冲着道士笑了起来。
道士迅速扭头,假装看风景,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
“···我说你是不是跳着节选了?”秦月楼目光严肃的扭头问着树妖怀澄。
而且他觉得这个道士的脸很熟悉,有点平平无奇,但是并不是古铜色,相反还很白,很鲜嫩,是可以原地出道的程度。
“那时候的我才能离开本相,还比较的肆意张扬。”怀澄有些缅怀的看着画面上道士的脸,“而他也很可爱,所以不自觉的就从记忆里截取了这个片段来。”
“那个道士叫做聂采臣,那时候白山上有一座小道观,道观虽小,但那观主实力不弱,好在他也是个讲理的道人,见我没做什么坏事,便留我生长了,话说远了,不好意思啊,秦先生。”
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过去一般。
“没事没事,您接着说吧。”秦月楼说着,挠了挠头,顺便吧苦情树苗给拿了出来。
他寻思着这苦情树老是放在仓库里有些太过于不人道了,所以就弄了个大花盆,往里面填了些灵壤,然后种了进去,有时候还拿出来晒晒太阳。
这苦情树拿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个盆栽一样,也和秦月楼一起听着怀澄的故事。
据说放音乐给植物听能让植物长势喜人,那听故事应该也可以吧?何况这怀澄也是树···
那么这两棵树之间应该会有共同话题吧?
秦月楼收束了一下发散性思维,倚靠着盆栽继续听起了怀澄的故事。
“在聂采臣还是道童的时候,就见过我了。”怀澄说着,还笑了起来,“那臭小子贪玩,跑到了我这边,当时没找到茅厕,于是就在我这给我施了个肥。”
“哦?大的小的?”秦月楼没话找话,想当个捧哏。
“都有,反正是被我看光了,他还撅我叶子擦,当时我就被气到了,抽了他屁股。”怀澄没介意秦月楼这毁气氛的话,自顾自的碎碎念道,“那时候我修行也不到家,没法化形,但已经有了灵智,所以也能控制枝条做些事情。”
“后来他师父来我这里替他说情,还让这臭小子好生照顾我,其实当时教训完他以后我就消气了,那臭小子也挺实诚,来了以后对我照顾的可以说无微不至,夏天帮我祛除白蚁,虫子什么的,冬天来了,还给我裹上一层草防寒。
他呢,有事没事也就在树荫底下诵读道经,也算是为我变相讲道了,春去秋来,冬去夏至,时间也就一年年的过去了,他修为有所小成,我也化形了。
那臭小子,才知道原来我早就有了灵智,只是才化形,
那一年,他十八,我也十八。”
“嚯,你这可真能换算的啊,我看你这树身枝繁叶茂的,不得一百八?”秦月楼心中腹诽着。
不过植物成妖的,好像也确实当得起这么换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