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戏法师摸着马头。
“老马啊老马,别乱跑,变回去吧。”
顺着马鬃疏了三下,哪还见什么高头大马,只余下两只扎草马来了。
他将这两只扎草马揉吧揉吧,两掌这么一拍,“啪”的一声,就变成了两个平面,就像是被变成了纸张一般。
秦月楼能够感觉出来,那是法力的波动,这戏法师也是个有修为的,但,他也是有真本事的,毕竟那扎草马拿出来的时候并无法力波动。
但秦月楼也觉的挺新奇,因为刚刚那术法和他的造纸术有些相像,而这一拍成纸也给他提供了不少的灵感。
毕竟,术法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哪怕是低级术法,也可以开发出更好的效果来。
于是秦月楼鼓着掌,扔出了两片准备好的金叶子,扔给了父子戏法师。
“技术活儿,当赏。”秦月楼鼓着掌。
看到有人带头,另外的一些看官也纷纷给出了打赏。
一时之间,铜钱,碎银,皆被抛出,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那一米八的垂髫小童倒也不慌不忙,只是手里拿着一个钵,木着小脸往地上一放,那碎银铜钱便被吸到了钵里。
“谢谢谢谢,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戏法师拱手致谢,转而又开始说了起来。
“今天赚的路费也快够了,但我寻思,大家都想看神仙藤,而这些打赏的银钱,我寻摸着也够了,所以我想了想,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不如就把这压轴的给调快点吧。”
秦月楼觉得这话听着耳熟,看了眼父子戏法师,然后他反应过来了,这情况对应的也是聊斋当中的一个短篇,名为《偷桃》。
只是当时自己只图个新鲜有趣,并没有深究《偷桃》这篇是想要借着故事来表达什么深意。
而那戏法师又开始说了起来。
“既然是神仙藤,那自然是需要种子了,不知哪位贵客可以施舍些种子来?无论是什么种子,不管生的熟的都可以。”戏法师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只是,这父子戏法师的绝学是神仙藤,聊斋原著《偷桃》的那一篇却是神仙索。
秦月楼一听,觉得很有意思,挺想当场用异化捏个种子出来的,但是这具兵人载体显然不行,因为么得法力。
不过这戏法师显然有备而来,见着周围都没有人有种子之类的东西,便从衣衫里捏出了一颗豌豆种子来。
那戏法师只是用脚在地上松着土,那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就像是才下过雨的泥地一般,被他用脚给犁出了一小块凹坑来,那围观群众看到此处,又是一阵铜钱雨,以及啧啧称奇的声音。
而后,竟然真的就从地上生出了一根嫩芽来。
“各位看官请往后稍稍,不然等会儿这玩意变大伤着人就不好了。”戏法师说着,贴心的说这话,那围观群众还真就听从了戏法师的建议,纷纷退后了几步。
秦月楼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周遭的气氛与空间似乎改变了,那嫩芽涨到碗口粗细,接着越变越粗,绿色的根茎就像是成年多年的古树一般,却是直奔向天上生长而去,其后直入那云霄当中。
“那云里有仙桃,巴巴儿,为父腿脚不便,你去摘颗桃来,赠予这位贵人吧。”戏法师轻抚巴巴儿额头,示意巴巴儿为秦月楼偷桃。
巴巴儿点头,身形矫健如同人猿,三两下便攀到了藤蔓中段,接着身形愈发渺小,最终直入云霄当中。
“我这儿子啊,哪里都好,就是巴头巴脑的,所以小名叫做巴巴儿,我这一身本事也没学多少,这以后我要是死了,神仙藤失传了可咋办啊?”戏法师正说着话,好像是在卖惨。
倏的,一根断臂从那云霄当中掉下,断口崎岖,像是被撕扯下来的一般,落在了地上,溅射点点血迹。
围观群众虽然心中有些胆怯,但一想到这是戏法,胆子便又大了起来,交头接耳,还有好事者大着胆子靠近了几步。
戏法师一看断臂,顿时就哭丧着脸了,他哭泣着捡起了断臂,从家伙事里提起了木箱,将断臂放进了木箱当中,而后又从天上掉下了一根断腿,这戏法师又捡起了断腿,神色极其悲戚的放入了木箱当中。
“诸位,我儿估摸着是被看守蟠桃的巨灵神发现了,唉···老汉只有这么个儿子,每天跟我走南闯北···如今盛情难却施展神仙藤,没有料到遭到这样的惨祸,只好把他背回去安葬。”戏法师痛哭流涕着,悲痛欲绝。
接着便掉下了那木着脸小童的头颅,而后便是躯干,其他的断臂与断腿,收拢着巴巴儿的零碎部件,戏法师的脸上悲戚之色越发沉重,在把这些零碎部件放入木箱后,他郑重的拱手作揖,脸上泪水还未干涸,便继续说了起来。
“为了去偷桃子,我儿子被杀害了!儿啊···我的儿啊,各位看官也请可怜可怜我这个鳏夫吧,如今没了儿子,我也是鳏寡孤独俱全了,唉,各位看官请赏给几个钱,我也好收拾儿子尸骨。日后,我死了也当报答各位看官的恩情。”
这围观的群众一看,也拿捏不准。
“真死了?”低语声传出,但犹自透露着将信将疑。
有些看着戏法的妇女,虽然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