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正色道,
“女儿啊,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吧,你肚子里那是个女儿吧?好好教养吧。”
“所以,爹你是不准备帮我这个忙了不成?”婴宁笑着,凄婉冷静。
胡员外没有笑,也不避讳,更没有正眼看婴宁。
“你以为那个金山寺是什么地方?那里的老和尚我年轻时打过照面,差点丢了一尾,也就他年老体衰不出寺罢了,我现在去,你是想你爹死不成?所以我劝你也别去触霉头,算了,你回吧,回去把我那小外孙女好好教养一番···”
他说着,回头看去,婴宁早已离去。
他吃了口鸡,才把没说完的话缓缓说完。
“教养好了,我才能送与黑山府君,结个亲家啊。”
又自言自语了会儿,胡员外终于吃完了这只叫花鸡,就连骨头都没放过,开始了忆苦思甜。
他想起自己当年还是未开灵智时的过往,那时候哪怕是鸡毛都不想放过,可现在便连那鸡内脏都不吃了,只是这骨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味。
倏尔,乌云飘去,中天一片月重现,碗中淡红色的水液中也映出了沐儿的身形。
但见秦月楼将襁褓揭开,发现了那条狐尾,胡员外想看清楚秦月楼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毕竟在他看来,秦月楼是个小孩,骤然见到这一幕肯定要大惊失色的吧。
但他失望了。
秦月楼十分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静的不像是十二岁的少年。
然后他又见到了秦月楼单手扼住沐儿的脖颈,那血脉咒术便被压制住了。
再然后,沐儿被锁在法阵当中,有了些许变化,可秦月楼却又提着一坛酒出来了,接着又扼住了沐儿的脖颈。
随即,沐儿被法阵所困。
秦月楼喝下了酒,开始了破法。
“一斩断狐尾。”
碗中酒液的血色开始了淡化,连水镜之术都无法维持,那碗中也传出了碎裂的声音。
胡员外瞪大了双眼。
碗中血色淡化,裂纹也愈发扩大。
水镜之术便以第二滴血液为媒介,只是此刻的视角变换,以胡云仙为主视角。
“二斩舍狐血。”
水镜之术又被打破,这第二层的牵引媒介便是胡云仙身上的狐血。
来到第三滴血液时,狐王听到了秦月楼那风轻云淡的声音。
“三斩离狐籍。”
最终,碗碎,碎瓷片散落在地上,失去了碗,那清水也四处溅散,碗中的三滴血也被斩去,狐尾毛无火自燃,飘出了臭味了。
那三斩破了法,也斩在了狐王的心里,而后那法的反噬也随即而来。
胡员外虽然没什么事,只是那暴露在体外的狐尾之上开始脱毛,眨眼间露出了光秃秃的尾巴尖,那狐狸毛也在空中飘散,化作了灰灰,
他这一千五百年的道行虽能抗住反噬,但也不可避免的被三斩削了十年道行,而这十年的道行,也无法重修回来。
这血脉牵引之术最是难以破解,但秦月楼只是喝了几口酒,斩了三次,便轻而易举的破了法,这意味着这门术法之强,甚至斩离了沐儿和胡云仙的狐籍,这意味着胡云仙和沐儿将不再和自己有血脉上的联系。
从此以后,沐儿和胡云仙便是堂堂正正的人。
什么样的术法能做到这种地步?
狐王惊疑不定,脑海里秦月楼的样貌身形被他牢牢的记在了脑中。
“此子断不能留。”
狐王心中存了此想法,但与之相反的其他想法也接踵而至。
“小小年纪便能掌握这种术法,其背后师门底蕴可想而知十分强大,而且这种术法能被他掌控,应当也是天赋异禀,在他背后师门里肯定也是被悉心培养的,若是杀了这小子,后果不堪啊,此事还是要徐徐图之才可啊。”
秦月楼一人道从长计议。
胡山傲一狐曰徐徐图之。
“小狐狸”和老狐狸,一小一大两只狐狸彼此虽为接触,可仍旧忌惮,
但却也在此忌惮之下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此事暂且揭过,等之后在好好清算。
只是不知谁先出手了,
或许这其中还会横生变故说不定。
毕竟,命运无常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