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亥府邸出来之后,冯去疾满身萧索,一脸落寞,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选错了主子。
然而现在想要撤退,却来不及了。
“莫非,真的是我错了?”
扪心自问,冯去疾也找不到一个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该为此事而感到烦闷,必须调整好情绪,以便于之后和李斯间的争斗。
李斯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压不住心内震动,最后他比败在李斯刀下!
……
大秦内部,风起云涌!
前线战场上,现在的气氛也不太和谐,尤其是赵祯的中军,进来几日更是闹的沸沸扬扬。
就因为他收下了一个樊哙,也不知道这个屠户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会如此偏得赵祯喜爱。
这才短短几天功夫,竟然就直接把他从一个侍卫,提拔到了侍从的职务上。
一字之差,侍卫只是当兵的,可侍从却有一定的话语权。
这就不免让那些跟随了赵祯很长时间的将士们,心生不满了,他们谁都比那个屠户要强得多,怎么燊君就看不到自己呢?
就为了这件事,在中军内部已经出现了几次的争论,甚至还有一次深夜时分,把赵祯都给吵醒了。
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事。
赵祯自然不会为难那些甲士,但即便这样,还是让大家的心里,都十分不痛快!
更要命的,是这件事已经传到了花剌子模。
……
之前,花剌子模方面,还在因为他们背后,出现了一支秦人流民而感到困惑,随着这个消息传来。
却让花剌子模王看到了不一样的机会,因为在他们国家边境,本来是没有这些人的,现在他们突然跳出来,只能说明一点。
就是秦人好像比之前要不团结的多。
当然,这一切对于他而言,还有一个莫大的好处,就是和大夏使臣之间的谈判,也变得更加轻松了。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和大夏使臣谈论过两次,关于出兵来援的事。
最开始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大夏时辰,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花剌子模王则是坐地还钱。
但是前两轮的商讨,最后的结果,都不能叫人满意,所以现在他们要进行第三轮的商洽,而这一次花剌子模王也决定拿出自己的王牌——赵佗!
在他眼中,赵佗这个秦军叛降过来的将领,就是他最好的王牌。
因为他的叛降,正好证明了秦军当下的局势,并不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切横冲直撞,都只是表象。
实际上,秦军已经糜烂到了根。
“赵将军。”
花剌子模王拉着赵佗的手,殷切的看着他:“这一次能否成功,就看将军您的表现了,现在秦军的态势,其实咱们心里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战胜的。”
“所以…”
不用他把后面的话说完,赵佗当时把手一挥:“大王放心,本将知道该怎么说!”
花剌子模王重重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将军了!”
……
两个人来到会谈所在的场地,赵佗撩开征袍,大步闯入其中,在里面等候的,正是大夏的使臣。
与过去的使臣不一样,这一次大夏派来的,竟然是一个双目失明之人。
赵佗有点看傻了,这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使臣却忽然笑了,“是不是觉得看到在下,特别意外?”
“不必如此,在下虽然眼瞎,但是心中却清明的很。”
“听脚步声,现在进来的这位,应该是之前从未见过面的人,而且……应该是行伍出身。”
这也太神了!
赵佗诧异的看着他,毕竟能听出这么多信息,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大秦军中,也有这样的人才,用来进行地听作业,就是趴在地上,然后用而过通过埋在地下的大缸,窥测敌人的行动和距离。
那些人都是从大秦千万人中,挑选出来的,耳聪目明,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
可是和眼前之人一比,好像就什么都不是了。
“别惊讶。”
这时候,使臣浅浅一笑,又言道:“在下只是有这一样本身而已,将军不必多心,我们还是坐下好好谈谈吧,而且大王何必要站在外面呢?”
花剌子模王应声而来,还冲着赵佗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他,之前他也是这样惊讶的。
待到众人坐定,花剌子模王率先开口了,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凝视着远方:“使者,之前咱们双方洽谈的条件,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而我方也给出了最后的底线。”
“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不可。”
使臣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大王,我们的底线,也表达的很明确了,除非您接受,不然大夏方面难以派遣兵马原援助!”
大夏的要求是,他们可以派遣五万精锐助战,但花剌子模方面,除了要支付给他们两倍的军费之外,还要把一座边城,拱手送上。
与此同时,花剌子模还得另外派遣一万民夫,一万奴隶给他们,另外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