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实在是令人尴尬,明谨儿垂首:“二哥,嫂嫂说话本便是不过脑,你我都清楚,所以莫要在意。”
明谨儿将药碗端过,尔后亲自给沈沉奚喂药。
“哪怕眼下恢复了,药性也已经解了,可是终究是不容小觑的,很有可能有残留。”
明谨儿故意危言耸听:“所以二哥乖乖吃药,过会儿我给你找一些蜜饯吃。”
她可算是发现了沈沉奚的弱点了,这人竟然怕吃药,看到那些药眉头蹙得死紧。
日后便可以经常拿此事来逗弄他了。
“我已经恢复好了,不需要这些。”
明谨儿看沈沉奚别过脑袋去,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毕竟这药可是花了银子的。
“二哥只若乖乖吃药,我便告诉二哥一个惊天大秘密,而且保证是好消息。”
她只能去吊着沈沉奚的胃口,然后通过这种利诱的法子让他乖乖吃药。
沈沉奚果真眉头轻挑,似乎来了兴致。
“何秘密?”
“你先吃药。”
再次将药碗往沈沉奚面色推了推,明谨儿直勾勾盯着他:“吃吧。”
沈沉奚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将药碗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这才乖。”
明谨儿拍了拍沈沉奚的脑门儿,见对面人满脸黑线。
她将一直藏于广袖中的木盒子拿出来,尔后在沈沉奚面色打开:“这里可是我费尽心思才帮二哥寻来的檀木砚台,想必二哥必然会喜欢。”
目光停在了砚台的松树上,沈沉奚的确是喜欢。
只不过很快便发现了这松树画的有所缺陷,故此根本算不得精品。
“着松树着笔太急了,一看便知为画而画。”
听到此话,明谨儿满脸幽怨之色。
“原来二哥不喜欢,可惜了,这可是白大小姐亲自画的。”
明谨儿抿唇。
其实白大小姐也并非是绘画大家,只不过由于她本身才女的名声,才如此受欢迎。
她绘之物,可个个都成了那些才子们的私藏品。
“你所送,好歹是你的一番心意,我自是愿意收下的。”
明谨儿一愣,未曾想到沈沉奚竟会说出如此抒情句话。
自打沈沉奚知晓她以嘴喂药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有些微妙。
正有些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沈母的声音:“可在屋内?”
明谨儿迅速扶起了沈沉奚:“约莫是叫咱用午膳,若是二哥可以起身,还是一块去吧,也好让娘安心一些。”
听闻此话,沈沉奚倒是坐起身来,明谨儿亲自帮他将半靴穿上。
“走吧。”
明谨儿一看到沈沉奚的这副模样,便心疼到不能自己。
她拍了拍沈沉奚的肩膀:“二哥,身子如此虚弱,当真无碍?”
沈沉奚摇头:“并无大碍。”
一路上朝着院内而去,便见一家子都坐在院内石桌前等候。
沈父不知又是听了谁离间的话,他面色阴沉:“还未成亲,男女便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明谨儿扬起了下巴:“爹,二哥身子虚弱,除了我照顾,还能有谁?”
“身子虚弱?”
由于全家人不知晓沈沉奚被楚梅儿用药一事,故此他们听到沈沉奚身子虚一事,自然是往多了想。
“若不是楚梅儿,二哥怎么会被折腾至此。”
沈沉英率先忍不住开口。
只不过他的话却更容易让人误会。
楚氏一愣,尔后笑意浮上了面容。
看来自家女儿是真的有本事,如此快就得逞了。
“哎哟,我家梅儿如今还未有婚配,便被人如此污了身子,日后可如何嫁人哟。”
明谨儿甚是觉得不可思议,并没有人说楚梅儿与沈沉奚之间有啥,这楚氏便开始演上戏了。
“是你家梅儿想要玷污我二哥,只不过被我与二嫂嫂识破,你们倒是还有理了?我二哥都还未曾找你们的麻烦,还真是好意思。”
沈沉英性子桀骜不驯惯了,只不过家里人平日里对他多加约束,故此他才没有由着性子胡来。
可这次实在是按捺不住,直接拍案而起。
只不过由于石桌是硬的,故此他深感疼痛。
龇牙咧嘴一番,沈沉英方才怒指楚家一家子:“你们来我们家住的便也罢了,可竟然处处找茬,莫非是闲我们对你们忒客气了?”
“孽障!长辈还在,怎任由你胡说?”
沈父一巴掌打在了沈沉英脸上:“平日里我是如何教导你的?哪怕咱们出身贫穷,却也该有富贵人家的教养。”
被抡了这么一巴掌,沈沉英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沈父平日里在家中说一不二,只不过对于他同二哥却是极好的,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头一次被沈父如此对待。
竟然还是因为外人。
“爹,我看你挺会胳膊肘往外拐的,而且对这楚家一家子很好,这若是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你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被此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沈父只想打死这个不孝子。
“爹,我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