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沈沉英喜欢的女子乃是性情温柔的女子,明谨儿怎么想那二人之间都不是太登对。
最终她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晃了出去。
“还是快些将二哥扶到房中歇息下罢。”
明谨儿垂首看向沈沉奚,实在是有些心疼。
她抬手摸了摸沈沉奚的青丝,尔后才又嘀咕道:“二哥,怎的如此不小心?竟能让小人得志。”
沈沉奚叹了口气。
“大抵是因为你不在身侧照顾罢。”
明谨儿心跳倏然停止跳动,只觉得异常尴尬。
这沈沉奚何时变得如此油腻了?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怎么?这般便受不得了?”
耳畔是沈沉奚的声音,明谨儿一时间无语凝噎。
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毕竟沈沉奚平日里可不是这般性子。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谨儿抬手摸了摸沈沉奚的额头,倏然察觉到有些烫手。
良久才将手挪开了手:“你发热了。”
这是一句肯定句。
只不过沈沉奚却靠得明谨儿更近一些。
是不是发热,难道你感觉不到?
明谨儿抿唇。
“是那药起作用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虽然能辨别出一些草药,也能清楚知晓那些药的作用,只不过她对于如何解掉迷魂散实在是无措啊。
“我去请郎中。”
明谨儿生怕被外人看到这副情景,对沈沉奚有诸多诟病,只能将门关上。
未曾想到平日里一向能自持又清高之人,此番却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不必请郎中了。”
沈沉奚一把握住了明谨儿的手腕子,口吻听起来有些幽怨:“你可以帮我……”
明谨儿一愣,紧接着便将沈沉奚的手扒拉开,心剧烈的跳动着,她淡然看向沈沉奚:“二哥。眼下你神志不清醒,你先忍一忍,我这便去找郎中开一些药,你很快就能恢复的。”
沈沉奚咬牙,额头青筋暴露。
看他这副模样,也能大抵猜出来,他在极力忍耐。
先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桌上。
“若是实在口渴难耐,便喝些水,我片刻便回来。”
出了门,便见沈沉英一脸好事地站在门前,探着脑袋想看清里面的状况。
一见到明谨儿出来,他登时握住了明谨儿的手:“二嫂嫂,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不应该牺牲一下自个儿,帮二哥么?”
一把揪住沈沉英的耳朵,明谨儿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将你的耳朵揪下来?”
“错了错了。”沈沉英疼得龇牙咧嘴,一只手死死捂住耳朵,生怕明谨儿当真如她若说,做出啥狠心之事。
“二嫂嫂,我说你是不是傻?你明明知晓外面有多少女人觊觎二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沈沉英在明谨儿放开他后,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其身后,开启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分明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偏生想着后下手遭殃。”
一脚踩在了石子上,明谨儿只觉得脚心被硌得生疼,她转头看向沈沉英:“我在情感中可不想耍这些手段,我所要的乃是两厢情愿,情投意合。”
她紧握双拳。
“如果二哥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必然不会纠缠。”
沈沉英无奈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还从未见过二嫂这么傻的人。”
明谨儿抿唇,一时间有些无语。
不过来不及过多解释,毕竟沈沉奚还在忍受着迷魂散的痛苦,她必须要尽快将郎中请来。
村里的郎中住在村口不远处。这郎中性情古怪,明明别村的郎中看病只是为了赚钱,可这郎中为人治病却是为了心情。
明谨儿临走时在膳房中找到了一些好吃的。
她可是听说了,村头的郎中长了一张好嘴。
想必这些吃的能够收买他。
一路到了郎中的家中,明谨儿见房门紧关。
“是不是也去祈福了?”她嘀咕一句,听到身后的沈沉英回了一句:“这恐怕不可能,他性情古怪,平日里也没有见他参加过什么活动,恐怕不会去祈福。”
听到此话,明谨儿眉头皱的更紧。
“那他去做什么了?”
房门敲了好一阵子,里面忽然传出了悉悉萃萃的动静。
“直接推门便是,实在是聒噪。”
明谨儿与沈沉英面面相觑,最终她还是无法放心将沈沉奚独自一人扔在家中,便让沈沉英快些赶回去照看着。
原本沈沉英也不放心将明谨儿丢在这里,可再三思量下,生怕趁着没人在,楚梅儿又厚颜无耻的偷偷的去勾引沈沉奚。
“二嫂嫂,这郎中脾气古怪,虽不见得是坏人,可你也得处处小心。”
郎中原本不是本村之人,去年才搬过来的。
他性子古怪,可却是有些真本事的。
谁家有疑难杂症,只要找到他,便是药到病除。
明谨儿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小竹篮,这里面乃是几块糯米糕。
虽然不值啥钱,可在镇子上终究有钱难求,更何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