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心疼他被揍了?”她好奇追问。
柳氏闻言,浅浅笑了,“那自然是心疼的,可若是教不好他,往后惹了官司,那便不是心疼罢了。”
倒是个拎得清的啊!
“你那儿子定然不听话吧?”明谨儿便顺势问道。
若是将柳氏所说给记在心里,徐思才怎么也不会是如今这副恶劣模样。
柳氏点点头,满脸无奈,又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与明谨儿说了。
“也不怕妹子你笑话,这臭小子全是与他爹学来的!”柳氏只说了这句,便不再往下说了。
她瞧着像是心中憋闷了许久,却仍旧只开了个头,便又尽数忍了下来。
明谨儿此时才瞧仔细了,柳氏也不过二十几岁的人,发丝中却藏着点点银白,被仔细地盘在最里边。
若不是捡柴禾流了些汗,发髻有些散了,便也不会能够瞧出来。
“可怜慈母心。”明谨儿轻声感叹。
未曾想到便是这句无心之叹,引得柳氏眼眶都泛了红。
“沉奚家的,虽说你未曾生养,但却能说出如此言语。”柳氏将泪给忍了回去,硬扯出个笑来,“若是日后那些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再编排你,我可是不依的!”
坦诚直率的二人对视一眼,竟都齐齐笑了。